又岂能让她得逞。而从她的行为也不难看出,她对今上的漠视,一心就想着自己的女人,完全不在意自己所处的环境和地位,自私到这个地步,真是让她不敢恭维。
“钱若水!”祁艳倏地站了起来,“你竟敢口出狂言,本宫不罚你不足以立威!”
她步下高位,面部扭曲而狰狞,“打,给本宫打,二十大板不够……”她从宫女的手中接过木棍,高高挥起。
钱若水在想是否要还手,据她所知,祁艳自幼长在征北军中,骑术和武艺皆是不俗,她的手劲必然也是比一般女子要重,这一顿大板打下去,她的命肯定还在,可是肚子里的孩子就很难说了。
她还没来得及对杜恪辰说,就失去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可以预见他的失望和悲伤,这也是她远胜于祁艳的筹码。她没有可以重新来过的年少时光,没有纵马奔腾的峥嵘岁月,没有单纯而美好的怦然心动,她有的只是肚子里唯一和他血缘相连的孩子。
可她不能拿这个孩子当成筹码,万一祁艳在知道后,对她痛下杀手,她岂不是得不偿失。
“王妃,你要是不想出手相救,也没有必要在这里看笑话。你的位置上为别人留的,我的可不是!看着皇后责罚我,对你没有半点益处,等我回去之后,只要向殿下和我爹稍加提及,这萧家……”钱若水面容仍是淡漠如常,眸光却像是一如利刃,直接插入萧云卿的心田。即便是在责罚即将到来的时候,她都不能放过任何的机会,逃过祁艳。
“皇后……”萧云卿怯怯地出言。
祁艳一记眼刀射过去,“闭嘴,没出息的东西,几句恐吓就把你吓住了,还真是寒门出身,没见过世面,丢人。”
萧云卿平日看着强悍阴狠,可在祁艳面前,却是胆小如鼠,没有半点的底气,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钱若水替她感到可悲可怜,可眼下并不是泛滥同情心的时候。
突然,门外的宫人高唱一声:“皇上驾到。”
随之快步进入含元殿的杜恪凡夺过祁艳手中的长棍,“皇后这是在做什么?在你面前的是厉王的侧妃,而不是你殿中的宫人,也不是后宫之人,你可行六宫之责,却如何能随意责罚一个亲王的侧妃。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不是谁都可以随便发落。”
“可是她……”祁艳气势汹汹,分毫不让,“她顶撞本宫。”
“皇后,你不要忘了,她是朕的弟媳。”杜恪凡提醒她,“能发落她的人是厉王妃,而不是你。”
“她只是一个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