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可仍是被她轻而易举地离开他的视线,且包括他手中的侍卫营都没有不被她甩掉的。如此过了数日,王赞早早地在王府的沿途两侧安排了人手,乔装改扮,头一日还能跟上她小半日,可晌午一过,她就渐渐地走出视线范围。
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没人知道。
“算了,由她去吧,她也是被闷坏了。”她在与他置气,他看得出来。她在气他没有处罚萧云卿,只是无关痛痒地禁了她的足,“还有,断了太妃和萧氏与京城的联系。”
“王爷不上疏废王妃吗?”王赞对此也是不解,他都无法理解杜恪辰的行为,更何况是受尽委屈、背负罪责的钱若水,她心中的怨愤可想而知。连他都觉得萧云卿的种种行为,已足以让她被废,可杜恪辰却没有任何的表示。
“废她?”杜恪辰苦笑,“若是废她,朝堂必定引起轩然大波,寒门士族与汝南侯一派会联手攻击旧臣一系,钱忠英腹背受敌。而佛儿与本王关系的密切,也会让今上有所动作,我不想让她左右为难。还有,一旦萧云卿被废黜,你能担保今上不会再送其他人过来,立为正妃吗?不如就让萧氏继续在正妃的位置上,本王手中有证据,想废她易如反掌。至于佛儿……”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我想她是明白的。”
王赞对此表示很迷茫,“你不说,末将也没明白,侧妃她或许不一定明白。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这个旁观者无法一眼看破,更不用说侧妃身在局中。”
“可是你让本王怎么说?”他不是没有说过,只是她更在意的是萧云卿背后的人。他本以为这样的醋意,可以当成是她在乎他的一种表现,可他渐渐察觉出,这成了她心中最痛的一根刺。说到底,她到赐到凉州,成为她的侧妃,不就是因为她和雨燕儿长相酷似。他会在意她,也是因为最初的惊鸿一瞥。然而,看久了,也不觉得有相似之处,她更明媚动人,而雨燕儿的张扬却带着一股子阴冷与狠戾。
王赞还没娶媳妇,自然也说不出所以然,默默地站到阴影里,专心当他的壁花。
钱若水去的地方是胡商的聚居区,她甩掉保护她的侍卫后,回春风阁换了一身胡人的衣裳,作男子的打扮,就算沿途有再多的镇西军,都无法一眼将她认出,她自然也能行动自如。其实,她还是在镇西军的眼皮子底下。不,应该说,她要保证镇西军都在她的附近,这样一旦出现危险,她才能找到救兵。
而她所谓的危险,就是那个双瞳异色的贼人。
这半个月来,她走遍凉州城的大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