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王爷,为何换了我院中的奴仆?他们可是犯了什么错,可否请王爷告知妾身,妾身也好约束管教。”萧云卿义正辞言,颇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意思。
杜恪辰反问道:“难道本王还不能换几个王府的奴仆?”
“妾身不敢。”萧云卿低下头,纠缠不休:“只是不明王爷的深意,还请王爷示下。”
钱若水转过身,绕着她转了一圈,低头瞥见她腰间挂的香囊,牡丹国色,绣工精细,“王妃新换的香囊倒是别致。”
萧云卿不明白她为何提及香囊,防备地与她拉开距离。
“有桂花、蔷薇、茉莉,还加了些许的薄荷。”钱若水站在她的身后,如数家珍,“这些花卉在西北可都是养不活的。”
萧云卿不得不回答道:“这是开春从宫里送来的香品。”
钱若水恍然大悟,“怪不得味道如此浓郁,经久不散。”
“侧妃若是喜欢……”
钱若水生硬地打断她,“不,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可是简大人似乎还挺喜欢的。”
“你这是何意?”萧云卿不悦地蹙眉,“不要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行为不检,水性杨花。”
“王妃,注意你的措词。”杜恪辰厉声喝斥,“本王不过是换几个奴仆,一个两个都来质问本王,我想王妃应该回去好好想想,本王为何会把府中的奴仆全都换了。哦,对了,不是打发人卖了,而是,都杀了!”
萧云卿花容失色,“杀,杀了?”
杜恪辰似乎没有看到她的异样,“没错,都杀了,王妃还想继续问下去吗?”
萧云卿没有再问,目送杜恪辰和钱若水相携离去,双手在袖中攥紧,眼神逐渐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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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为何会怕成这样?”钱若水眨着潋滟的眸子,眸底如消融的积雪,寒意侵肌,“她没见过杀人吗?”
杜恪辰莞尔,握住她的手紧了紧,“可能是吧,我这些年都不太管府里的事情,这段日子管得多了,人也死得多了,她没见过这些事情,多少会害怕。倒是你,怎么说起杀人兴致勃勃的。”
钱若水把吃剩的桂花鸭递给王赞,王赞默默地接过去,摇摇头,召来不远处的侍卫,塞进那人手里,又挥挥手让他离开,目露嫌弃之色。
“我自幼丧母,被父亲教养长大,他上朝的时候我在马车上等着,他回衙门议事,我在屏风后面练字,回了府他也不避讳我。我听闻之事,比杀人更加可怕。”钱若水擦了擦手,敛笑说道:“萧郎元出身寒门,对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