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当土匪。”
她骤然出手,匕首划出微芒,直击他的咽喉处,他不慌不忙地躲开,抓住她的前臂借势把她揽在怀中,前胸贴着她的后背,姿势暧昧。
“我都说了,你打不过我的。”那人声音慵懒,“厉王府那位王爷都不一定是我的对手,你又何必挣扎呢?”
钱若水挣脱不开,知道他说的是实话,美目微动,计上心头,“总之,你就是不说,对吧?”
那人也不否认,手却紧抓住她不放,“说了对我没好处,我为何要说?我的目的是带走你,只要你身处险境,走投无路,你自然会离开王府。”
“我就算走投无路,也不一定要跟你走!”钱若水收了匕首,趁他不备,用力踩下他的脚背,那人吃痛,手劲一松,她趁势转身与他拉开一臂之距,柔柔勾唇,眼中盛满水光,“不过想我跟你走,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人倚在墙上,目光灼灼,“说来听听。”
钱若水解下腰间玉坠拿在手中把玩,玉坠是上等的羊脂玉,色泽通透,在月光的映衬下散发着圆润的光泽,如同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我就是觉得关外太苦,你想想看,我自幼长在京城,过惯了浮华的日子,在西北极是不适应,更何况是去关外。就算我有大把的银子,也买不到江南的烟波浩渺。”
“你想回京城,这个不是难事。”那人的目光成功地被她的玉坠吸引,目不转睛地看着,不自觉地跟随着玉坠的摆动频率,“过些日子,我也要去京城。”
“哦,你要去京城?京城的王公贵族有很多,应该是不小的买卖吧?”
那人木然地点头,“去杀人。”
钱若水大骇,“杀谁?”
“杀……”
就在他即将要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王赞突然出现,刀出鞘的寒光刺入他的眸中,他陡然惊醒,拔腿就跑,很快就失去踪迹。王赞担心钱若水,怕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追了几步便不再追了。
钱若水前功尽弃,遗憾地望着那人消失的方向叹了口气。
喝酒的人从不觉得自己身上有酒臭味,等某一天不喝的时候,闻着别人的酒味,才知道是这等的臭味难耐。
杜恪辰和衣躺在床上,发出轻微的鼾声,他大部分时候是不打鼾的,睡觉时极是安静,且身体维持一个姿势从入睡到醒来,应该是长年行军时养成的习惯。
钱若水悄然退出寝室,王赞没有走,在外面候着,见她出来二话不说抬腿便往前走。她也没有多话,跟着他一路走向地牢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