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不了你了,都是死无对证。”简飒坐回原位,对萧云卿深深一揖,“王妃稍安,微臣也是奉旨办差,府中每一个人都有嫌疑,不是针对王妃您。”
萧云卿狼狈至极,恨不得插翅离开议事厅,可杜恪辰不发话,谁敢离开。她能认下在香品动了手脚的事,可杀害裴氏的罪,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认的,况且他们没有证据。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证据。”钱若水回座,含笑看着杜恪辰,“王爷,鸳儿呢?”
听钱若水唤他,杜恪辰缓缓抬眸,生硬地说:“原来你们还记得本王在这。”
“鸳儿呢?”钱若水催促着,眸中闪过不耐烦的微芒。
他望向窗外,“天亮了,都累了吧,先各自歇息吧。”
钱若水不依,“鸳儿呢?”
“本王说了,先歇息,有什么事等睡醒了再说。”杜恪辰撩袍起身,负手向外走。
钱若水拦住他,“你答应过我,要不我清白。”
“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办到,只是现下我累了,一夜没有阖眼,你看看你,脸色不佳。”杜恪辰轻抚她的脸,“剩下的事交给我,还有简大人。”
简飒恭身行礼,“听凭王爷差遣。钱侧妃还是听王爷的,好好歇息。微臣先行告退,随时听候王爷差遣。”
简飒拄着拐棍一瘸一拐地走了。
见好就收是简飒处事的风格,察颜观色也是他能在今上面前受到重用的根本。从眼下来看,杜恪辰不想继续对质,他需要一个缓冲的时间,来消化钱若水带来的震动。若是钱若水一味坚持下去,只怕会两败俱伤。
钱若水也是一个会审时度势的人,可她的表现太出格,那副模样简直就像是恃宠而骄的不依不饶。她是一个明白自己处境,并善于运用自身优势的人,可从种种的外界迹象来看,杜恪辰已经不再宠她,甚至把她驱逐出府,贬身为婢,依她的性子,又怎会做出这番超出她身份的姿态。
一定有什么是他忽略掉的。
他到凉州时日尚短,但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暗中查访,最简单的有效的就是从他们身上下手。他心中五味杂陈,既不想钱若水爱上厉王,也不想她过得不幸。从他知道钱若水是今上派到厉王府的细作,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与自责。可事情已然至此,他也只能是随机应变。
简飒一走,杜恪辰僵冷的脸也垮了下来,低声哄着:“先好好睡一觉好吗?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钱若水悲愤地别开脸,“只有一步,就能还我清白。你到底想袒护谁?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