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开口,试探道:“你生于皇城,长于皇城,那里有你熟悉的一切。当初为何要走?我听说,你答应给今上十年的时间,也就是说这十年是你借与他的,你凭什么把皇位借他,是不是说他这个天下坐得名不正言不顺?”
杜恪辰脸色陡然一沉,“谁让你问的?简飒吗?”
“不,不是……”钱若水没想到他的反映会如此的激烈,连握住她的手都倏地收紧。
“他还是不死心,一次次地派人来,不就是想要父皇的遗诏吗?他不敢杀我,因为他怕我死后,有人把遗诏拿出来,宣告他的罪行。”杜恪辰也不怕对她明说,“这十年,是我借给他的,若不是因为……”
他堪堪闭了嘴,脸上重又堆起笑意,“不说这些了,反正我在凉州还不到忍无可忍的时候,他的皇位还是稳当的。走吧,我给你买彩画儿。”
“因为什么?”钱若水站在原地,怎么拉都不走,“因为那个和我长相相似的女子吗?”
“你们长得并不相似……”杜恪辰脱口而出,却发现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却什么也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