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全了。”
杜恪辰颜面尽扫,他与管易多年极力隐瞒的私隐竟被她摆到了台面上,他最为得力的几大统帅都坐在中军大帐,听着这些龌龊和不堪,他骑虎难下,唯有答应她。
演武场上空无一人,擂台之上落了雪花,斑驳的痕迹被杜恪辰大步流星地破坏怠尽,扬起的冰凌沁湿了他的袍裾,他立在中间,手握一杆银枪,似立于了天地之间,浩然正气的威仪莫名地让钱若水湿了眼眶。
“你会赢吗?”她站上擂台,高高束发的黑发垂落在肩,衬得她面容如雪般冰冷。
杜恪辰握紧银枪,骨节渐渐泛白,“你说呢?你在赌本王会不会放你走?”
“留住我的人,也留不住我的心。”钱若水不得不用最伤人的话击溃他。
他的唇已发白,声音哑得支离破碎,“所以你已经做好放弃抵抗的准备?想让我不战而胜吗?”
钱若水很坦然地扔了手中的刀,“竟然被你发现了!”
杜恪辰用力咳了出声,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潮,咳得撕心裂肺,“你为何不挑你赢了可自由来去,或许本王会放水让你走。”
“我想让你赢,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多么地想离开你,连赢你都不屑。”
杜恪辰赫然出手,银枪滑臂而出,抵在她的咽喉处,只要稍加用力,她便香消玉殒,再也不能用如此张扬的姿态伤害他,“你知道我可以杀了你!”
她不躲不闪,淡然地闭上眼睛,“那你就下手吧!”
天似被砸开了一道口子,鹅毛般的大雪铺天盖地,落在她的发间,落在她微扬的脸,落在她的肩上,也落进了杜恪辰的心中。
他极力维护的原来只是他心中所想的模样,他以为她会懂,一时的隐忍是为了以后长久的厮守。可到底是抵不过那些年少单纯美好的小幸福。
“走……”他压抑的低吼如同困兽的挣扎,“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
钱若水猛地睁开眼,表情如释重负,“谢王爷成全。”
“但是,我只放你一人,简飒必须死。”他能放她,却不能忍受她被别人拥在怀中。那一夜的璀璨夜空,烟花极致盛放,他就已经明白,他绝不可能拱手相让,更不可能看着她牵着别人的手看尽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她要走,她要去任何一个的地方,他都可以放手,但前提是她孤身上路。
“那就用我的命,换他的命。”钱若水只能继续赌,她不是赌徒,但是知道杜恪辰对她有情,这是她唯一的筹码。
“你不要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