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易疼得直抽气,“遥遥,你快说句话,我是被冤枉的。”
霍青遥这才惊醒,看着屋里的两个人,说:“你们怎么来了?”
“你都被睡了还不知道啊?”钱若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痛心疾首。
“我?被睡?”霍青遥掀开被子,衣裳上除了有点皱之后,全都在身上,“我好像还挺好的。”
钱若水这才放过管易,清了清嗓子掩饰自己的尴尬,“没想到在这遇到先生,先生看来睡得并不好,还是早些回去休息一下。”
管易不敢惹她,“小生这就告辞,后会有期。”
“好啊,下次我们聊聊聘礼的事情,先生以为如何?”
管易头皮发麻,“好啊好啊,都听侧妃的。”
钱若水存心找他的茬,“不过呢,先生能不能先把打碎我那面酒壶墙的银子先给我,都好几年了,这利钱越滚越多……”
“我军中还有事,下次再说。”管易脚底抹油,跑得飞快。
“又想赖帐……”
管易已经不见人影,消失在熙攘的人群中。
霍青遥还沉浸在管易为何会出现在她房中的事实,可一转眼,他已经不见了。难道他昨夜一直都在?她怎么没有印象的样子。
“发生什么事情了?”但她没有多想,注意力回到钱若水身上,“你主动出牧场一定有事情发生。”
钱若水坐了下来,面色凝重,“简飒来了。”
霍青遥瞪大眼睛,“这么快?钱大人来信说,他应该还在路上。”
“我爹知道他要来?这事从何说起。”
霍青遥光着脚下地,从秘格里拿出刚收到的书信,“这几日管易每天都来,我找不到机会去牧场。”
钱若水快速看完父亲的信,冷笑道:“他是钦差,来查厉王抢粮一案和我杀裴语馨的事情。他竟然对我撒谎!”
“钱大人还说,他是皇上的心腹,让我们都要小心。还有,不能让大当家和他照面。”
“哥哥也来了?”钱若水暗叫一声糟糕。
“前几日到的,还住在老地方。要不要让他先回去,等简飒走了,再让他回来。”
“这要看哥哥的意思。我现在不担心哥哥,我担心的是王爷。他还不知道简飒的身份,若是伤了他可是难逃罪责。”钱若水心里慌慌的,以杜恪辰暴戾的性子,难免会对简飒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简飒若只是普通的官员还好,可他现下身负皇命,钦差行事,如君亲临。他有任何不轨之举,都是对皇权的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