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起来,“快起来,我要红包。”
霍青遥对于钱特别敏感,一听要给红包,迷迷糊糊地睁开一条眼缝,“我再睡会儿,你要什么自己拿,别拿太多。”
“昨夜谁先醉的?”
“你。”
“你醉之前有看到什么人没有?”
“你。”
“那你醉了之后有梦到什么人没有?”
“你。”
钱若水磨牙,把她的被子掀了起来,她身上的衣裳还是昨天的男装,干净整齐,除了有些褶皱之外,“你看看你自己,有问题吗?”
霍青遥坐起,迷离地看看自己,“挺好的,没撒酒疯。”
“你不撒酒疯正常吗?”钱若水抱着被子追问。
霍青遥想了一下,“也不是不可能,人总归会转性的。”
钱若水很受不了地踢了她一脚,“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人来过?”
“你是说你的厉王殿下?”
“只是感觉。”说不上来的感觉,明明没有一点痕迹,可是她却能感受到他曾经到过这间屋子,她能闻到属于他的铁血之气。
可是他把她从王府赶了出来,因为他们缺乏足够的信任。
霍青遥躺下继续睡,“我忘了告诉你,他和管易最近都住在军营。”
“哦。”钱若水垮了脸,拥着被子躺了回来,“如果我说我想他了,是不是没很出息。”
“你老实回答我,你有多久没想起过简飒了?”
钱若水瞪大眼睛,“似乎很久了……”
“睡吧,你只是喝多了。”
钱若水呆呆地点头,“只是喝多了。”
夜里,睡了一天的两个人又喝上了,夏菊等人又围桌打马吊,给她备了下酒的小菜,烧旺火盆,任由她们自己去折腾。
牧场离凉州不远,但西北四处荒凉,入冬之后连城中都罕有人走动,郊外更是人迹罕至。这处牧场又是新建的,四周都没有友邻,看起来甚是荒芜,但胜在安静。临时搭建的小屋又处于牧场的高地,放眼可见方圆数十里,可谓是占据战略要地,不怕有人偷袭。
钱若水知道,这附近有王府的侍卫,因此更加地有恃无恐,夜夜与霍青遥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到了第四日,春风阁的伙计来寻霍青遥,说是店里遭了贼,霍青遥只能依依不舍地离开。
没了霍青遥,钱若水更加地孤单,夏菊她们还能打打马吊,可却拒绝她的加入。因为听说她的牌品不好,输了还总是赖帐。所以,她只能乖乖地去喂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