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拒绝。
这让钱若水想起府中的传言,对她的好奇更加深了几分。
“我倒没什么。其实都嫁到凉州来了,谁不想得到王爷的宠爱,若是能生下一儿半女,也是后半辈子的依靠。姐姐说是也不是?”
裴语馨关了门,让侍婢上了茶水。茶是很普通的茶,连楼解语口中的粗茶都比不上,更不用提萧云卿常年备着的信阳毛尖。
“你也看到了,这府中至今无人生养,可能也是王爷子嗣艰难吧,皇上不也是一样。”
她这是在暗示问题出在杜恪辰身上吗?
钱若水只能赔着笑,抿了口茶,“这事谁也说不准,兴许哪天就有了,也是一种缘份吧。”
“就算是有了孩子,有了依靠,兴许也不是一种幸福吧。”
“我看姐姐给这院取名垂柳,是否想念京城的繁华?”
“你我同在京城长大,京城繁华岂是说忘便忘的。”裴语馨倒是坦然。
钱若水垂眸,捧着那杯早已凉透的茶水,微微一笑,“可你我却要在西北苦寒之地终老一生,多想无益。京城烟雨早已与你我无缘,过多沉溺只能是伤心伤身。姐姐还是置了火盆吧,咳嗽也会好得快一点。”
裴语馨愣了一下,“竟被妹妹看出来了。”
“虽然是冬月了,可这个时候京城还不一定用得上火盆。”
“总有一天能回去的,不是吗?”裴语馨咳得很严重,脸色如雪般惨白,她又穿得极少,连手炉都不备下。
钱若水反问:“我不明白姐姐的意思?”
“死了就能回去。”
钱若水怔住了,“姐姐怎么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难道还要葬在这里不成?”裴语馨自言自语,目光放空,须臾间已是凝满泪水,“魂归故里,便是这样的道理。”
“姐姐还有大好的时光,一辈子还很漫长,何必如此。”
“我想家了,我想回去了,我不要留在这里。”裴语馨的泪水失控地滑落,嘴唇轻颤,似乎隐忍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宣泄的出口。她的神情凄楚,不像是在演戏。可能是因为钱若水与她谈及了京城,触动了她的思乡之情。
钱若水走过去抱住她,轻抚她的发,“姐姐这是想家了,其实我也挺想家的。想念爹爹,想念府中的嘈杂,想念那些一起长大的玩伴。”
裴语馨埋首痛哭,“我想回去,我想回去,我再也受不了了,明明看得见,却不如不见。”
“姐姐受委屈了,我不该独占王爷的宠爱,叫姐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