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里没有半点人脉吧?若真是如此,我这辈子也就是埋骨西北无人相问了。”
管易沉默着。
“这几年我不想动,是想看看他究竟是对我做什么,也看看他会做到什么样,不管是对人还是对黎民百姓。可你也看到了,朝堂上一片明争暗斗,他既无法让旧臣一党对他心悦诚服,也控制不了效忠于他的人。钱忠英这张罪证,我看未必是真的。要知道,钱家百年门第,又怎么会为了这些小便宜而丧失百年清誉。且钱忠英膝下无子,他疯狂敛财又是为了谁?这都不合常理。”
“说到底你还是为了钱若水。”
“她可以有她的无可奈何,但本王存在的意义,不就是让她没有后顾之忧,否则本王何谈护她爱她。”杜恪辰深深叹息,“只护她一人是不够的,整个钱家,本王也会一并护下。不管她因何到了凉州做本王的侧妃,只要她真心待本王,本王可以既往不究,与她白首终老。”
管易在王府用了晚食才走,在军营与春风阁之间,他拢辔踯躅,思虑再三,最终还是回了军营。
夜已深,又见雪花飘飘,天气陡然又冷了几分。
闵雅兰进了横刀阁,目光朝东院的方向停留了须臾,轻轻地叩开书房的门。
杜恪辰以为是钱若水,便说:“进来吧。”
“参见王爷。”
杜恪辰蹙起了眉,“谁让你来的?”
“回王爷,妾身是来伺候王爷的。”闵雅兰面色无波,谨小慎微地行礼,不敢上前半步,那怯生生地模样,倒叫人不忍严厉苛责。
杜恪辰顿时明白了,“太妃让你来的?”
闵雅兰颔首,“太妃说王爷最近太累了,这院里又没有用得衬手的丫鬟,就让我过来了。”
“知道本王累了,就不必往本王府屋里塞人。”杜恪辰只能发发牢骚,“你回去吧,我这里还有军务要处理,不用人侍候。”
闵雅兰垂眸,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回王爷,还是让妾身留下来吧。”
杜恪辰抬头,“本王累了。”
“妾身若是现下走出横刀阁,太妃明日还会找钱姐姐的麻烦。太妃的脾气,王爷是清楚的。最不喜欢有人忤逆顶撞她,而钱姐姐又不是那么顺从的人。一旦二人起了冲突,最为难的还是王爷。当然,王爷宠爱钱姐姐,不忍心姐姐受了委屈。可是,王爷一味地袒护包容,也会让太妃愈加频繁地找姐姐的麻烦。王爷不如遂了太妃的意,让妾身就留在这横刀阁。妾身和钱姐姐也是商量过的,她同意了,王爷……”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