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对,不对,到底哪里不对,叶迁说不上来。
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病人是这样的,在昏迷的时候还能打呼磨牙,还说梦话,手舞足蹈的样子,就像是诈尸还魂一般。
叶迁被吓到了,把正在外间打瞌睡的申大夫叫醒。申大夫睡意正酣,很不高兴被人吵醒,换了个姿势接着睡。叶迁怒了,把他整个人提起来,丢到地上。
申大夫瞬间清醒,“怎么了?”
“侧妃她……”
“醒了吧?”申大夫打个呵欠,伸了伸懒腰,望了望窗外的明亮天色,“也该醒了。”
叶迁气得说不出话来,“你自己去看看。”
申大夫站起来,拍拍叶迁的肩膀,“没什么大事,她就是睡着了,好好睡一觉就是了,要是没醒,就让她接着她,别再折腾她了。”
叶迁的脸煞白,“你骗我?”
他看护了一整夜,就怕钱若水有个好歹,可到头来却是一场闹剧。
“老朽不这么说,有可能换来这一夜的平静吗?你会因为钱侧妃太累而据理力争吗?在王爷不在府中的情况下,老朽不得不出此下策。如此一来,你擅自把侧妃抱进屋中的行为,也能得到合理的解释,也能让侧妃免于责罚,并得到一夜的安眠。”申大夫大功告成,也算是功德一件,他从药壶中倒出一碗浓稠的姜汤,“给侧妃喝下。”
叶迁这才发现申大夫熬了一整夜的药,一口也没钱若水送进去过,他当时还以为是怕她喝不下去,原来是怕搅了她的安眠。
可为何却要揉搓她的腿呢?就不怕吵醒她吗?
申大夫似乎看出他的疑问,“她的腿确实是冻僵了,可老朽不是让你们轻点搓吗?”
叶迁嘴角抽搐,“你……”
他气得拂袖而去,还不忘把那碗姜汤带走,临了还把内间的门用力关上。
可钱若水依旧在沉睡,因为榻下的火盆放得太多,她把被褥都踢了,整个人呈一个“大”字横陈在榻上。
夏菊和银翘得知此事后,神色如常,把多余的火盆都撤下,把暖炉的火烧旺,接着又给钱若水换了脚边的汤婆子,而后两个人携手走出内间,顺便也把叶迁带了出来。
从昨夜钱若水开始说梦话的时候,她二人便觉得不对劲了,接着她又开始磨牙,夏菊完全可以确定她家小姐是累极睡死了,而申大夫虽说一再强调她的病情危急,可却没有用药,也不施针看诊,银翘要施针的时候,申大夫却说不用了。种种迹象来看,都无法证明钱若水真的病危,可能只是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