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更让他无从眷恋。那似乎是一个华丽的牢笼,以皇子之名将他紧紧束缚。
到了凉州之后,他终于也有了家,幻想着会像普通人一样,拥有简单的幸福。可是,他的想法太天真的,只要他还是拥有四十万的一方统帅,他就永远也无法挣脱这个以皇子为名的牢笼。
杜恪辰赶着马车前来,跃下马车,在杜恪辰的注视着,打横将钱若水抱进了车内,然后揖了一礼,“王爷,属下送侧妃回府。”
杜恪辰目染清霜,下颌绷得紧紧地,就像是一把张满的弓,如箭在弦。
叶迁却视若无睹,在夏菊和银翘登车后,扬鞭出了军营。
马车辚辚,顷刻已不见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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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若水的双腿水肿,肿得连靴子都快要绷破了,行走困难。她强撑着击完鼓,一心想回府睡觉,身上的白服都懒得换,下了车便直奔横刀阁。
可万万没有想到,柳太妃已经在等她了。
“跪下。”
钱若水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听到是太妃的声音,顺从地扑通跪在雪地里,不给太妃为难她的机会。
“你这是哪家的规矩?”柳太妃瞥了一眼她身上的祭服,明知故问:“这王爷还没死呢,你就披麻带孝,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