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的大米,一部分过冬的棉衣当中都没有棉,只是薄薄的两层布料。眼见暴雪的范围扩大,凉州城的未能幸免,除非驻守各处关卡的将士,凉州城还有近十万的部将,也将会挨饿受冻。
杜恪辰大惊,连夜清查了军营的粮仓,神情甚是严峻。他没想到少拨了军费也便不提了,连这大米和棉衣都敢糊弄。
管易不在营中,大小事务由褚传良代管,他没想到一接手便是如此棘手的大事,而管易却不在凉州,他只能惊动杜恪辰,“主帅,再这么下去,可都得吃霉米了。”
杜恪辰冷哼,“你看本帅是这样的人吗?自己吃香的喝辣的,放着将士们受苦?”
“主帅自然不是,可有应对之策?”褚传良在军中多年,从未见过这般薄待将士的。
“你先上个折子到京里,八百里加急。”杜恪辰秉承着不会哭的孩子没奶吃这个原则,必须要大肆哭诉当前的惨况。
“主帅,这事向来是管易做的。”
“那你会干嘛?”杜恪辰没好气地问。
褚传良抡起袖子,“打架我在行。”
“正好,叫上你的人,跟本帅出去一趟。甲胄周全,别给本帅丢人。”
杜恪辰不是没办法,只是不愿意出手,也没有被逼到这个份上,欺他一人他毫无怨言,竟然动到他镇西军的头上。
褚传良集结好人马,看到杜恪辰也是一身银甲,手握银枪,一幅要冲锋陷阵的架式,“主帅这是要杀进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