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改嫁啊?”
“我乃户部尚书嫡长女,就算丧夫再嫁,也还能嫁个好人家。”
杜恪辰磨牙,弃了逐浪跟着上了马车,引得逐浪在一旁尥蹄嘶鸣。
“对了王爷,这马到底是谁送的,你到现在都没告诉我呢?这齐国公的军营中,还收女兵不成?”看到逐浪的神气劲,钱若水便是一脸的阴郁,她到凉州已有些时日了,王赞和叶迁都对她毕恭毕敬,偏偏这畜生见她一次就搏她一回面子。
“不会是你的相好吧?”钱若水睨他。
他挠挠头,“谁没有年少无知的时候啊?”
“我听说厉王殿下的年少无知可是逛遍京城各大青楼,声名远播。当年你多大来着?”
杜恪辰无地自容,“十四五吧……”
钱若水挑眉,“睡了几个姑娘啊?”
杜恪辰紧闭双唇,目光凄凄,这话他怎么敢答,说少了会被嘲笑,说多了他可能会被直接踹下马车,饱受风雪侵袭。
可那时他入军旅不久,经历过生死的考验,对战争充满恐惧,感觉自己会在下一次的战争中死去。今宵有酒今宵醉,明日说不定已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
“不说啊?”钱若水拿了暖枕靠着,“不说也好,等回去之后,把逐浪换了。”
“这和逐浪什么关系啊?”杜恪辰急了,不是说他的座骑非逐浪不可,可是逐浪陪他出生入死多年,那份默契无人能及。他也知道逐浪的寿命比人短,他早晚要换另一匹马,可他宁愿是逐浪老去,也不想这样弃掉逐浪。“逐浪是立有战功的,远的不说,就说三日前,若不是它一直守在狭口的出门,在适当的时间出现,你我如何能安然离开那盗贼的大本营,全身而退。这不是一匹普通的马能做到的,你也是养马之人,你也知道人与马相处久了,是会有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