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绝,除了身上累累的伤疤外,他竟还活着。
“倘若以后你还须领兵出征,你仍是会披挂上帅,身先士卒吗?”
“这不是主帅的职责所在吗?”杜恪辰反手将她搂至身前,“媳妇你再这么摸下去,为夫就想把你就地正法了。”
回来两日了,杜恪辰与冯琰、管易就土门关的兵力布防做了一个全新的部署,傍晚才闲下来,与她进了晚食,便看她拿着料子在那比划,不给他冬衣也就算了,竟然把洞房一事也抛之脑后,害得他一腔的火气憋得委实难熬。
钱若水闻而未觉,扯起布料覆在他身上,“不是说要量体裁衣吗?”
这算是自作虐吗?杜恪辰的脸都黑了。
“是这么量的吗?”杜恪辰明明记得宫里的绣娘都有一条布尺的,怎么是把布料搭身上了。
“那你说怎么量?”钱若水瞪他。
杜恪辰陪着笑,“你说怎么量就怎么量。”
说完这句话,杜恪辰还是笑着的,可当他看见钱若水从竹篓中拿出一把大剪子,他就后悔了,“你不会想在我身上直接剪吧?”
钱若水呆呆地看着他,“不然呢?”
杜恪辰嘴角抽搐,看着那把大剪子逼近,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惊恐万丈地说:“我还能活到明日吗?”
“你身上伤疤多了,多一道也无伤大雅,你说是吧?横竖过个几日,你也就忘了伤疤是怎么得来的。”
这就是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感觉,杜恪辰终于体会到了,衣服可以乱穿,可是话不能乱说,这冬衣嘛,不要也罢了。
杜恪辰抽走那把看着十分凶残的大剪子,把披在他身上的料子随意一扯,弓身把钱若水抱起,“本王觉得,还是把生米煮成熟饭了,你才不会老想着谋害本王好改嫁。”
钱若水倒也不挣扎,搂住他的脖子以防被摔,“想当初,我刚到凉州时,你的内心是抗拒的吧?”
杜恪辰答得坦然,“此一时彼一时也。”
钱若水轻哼。
他把她往榻上一倒,精壮的身躯旋即压下,“你当时也是抗拒的,还好意思说我?”
“可是我说过,我不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你可想好了?”
“那你可得做好为本王生儿育女的准备,不生个十个八个的,本王绝不放过你。”
“你当我是猪吗?”钱若水的脸都黑了,用力掐上他的手臂。
杜恪辰疼得直抽气,另一只手轻抚她的脸颊,“我不能承诺你一生一世,身为四十万镇西军的主帅,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