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若水掀开壶盖,把剩下的酒倒进空碗,一团黑黑的物什从壶身掉了出来,一条弯弯的尾巴甚是诡异。
海马!
海马泡药酒!
杜恪辰像吃了苍蝇般直犯恶心,跑进屋里找水喝。
钱若水摇头直叹,“再加五十个鞋底子,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丫头。把柳嬷嬷给我带来,大半夜地给王爷喝壮阳酒,这是几个意思。”
管易对钱若水没什么好感,见不得她与杜恪辰如若无人地亲昵,沉声说道:“王妃管家,也没有侧妃这般霸道嚣张,不过就是一个侍婢,值得大动肝火吗?”
“王妃是王妃,我是侧妃,府里有一个仁德大度的王妃就够了,不需要我锦上添花。”钱若水答得坦然,“我的男人岂容别的女人染指,还是在我眼皮子底下,这不是在嘲笑我守不住人吗?”
管易冷笑,“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了。”
“那是别人家的男人,我管不着。”钱若水语气张扬。
“可你终究只是侧妃。”
“王妃也没住进过横刀阁吧!”
管易不得不提醒她:“你我心知肚明,这不过是王爷的一个计策罢了,你没有必要耀武扬威,闹得鸡飞狗跳。”
钱若水轻哼,“管先生,我养的鸽子好吃吗?”
管易神情微僵,旋即大笑,“鸽子?小生并未见过有什么鸽子。”
“那些鸽子每只值一百两银子,管先生好好折算一下,把银子给我。”
“小生不懂你在说些什么?”管易继续装傻。
钱若水抬头望天,又是一阵叹息,“管先生在京城相亲的时候,废了酒楼的一面酒壶墙,至今还未做赔偿,不知道鲁国公收到管先生亲笔写下的欠条,会做何感想呢?”
管易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