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若水并不否认,“但他在消耗王爷的耐心,王爷失去耐心必然强攻,强攻则消耗大量体力。褚传良打一场,可王爷要打十八场。如此一来,这闯营还未过半,王爷会因为体力不支而败下阵来,闯营失败,那我就得灰溜溜地出营。这样一来,很没面子,你不觉得吗?”
叶迁看着场上胶着的局面,如钱若水所言,杜恪辰是进攻的一方,而褚传良见招拆招,与他势均力敌。
“其实,王爷也不是拿不下这局面,只是他怕伤了自己的爱将,褚传良也吃透他这一点,是以才会有恃无恐。”钱若水一针见血的评论,让王赞惊讶地蹙起了眉。
“慢着!”钱若水起身,施施然行至比武台下,“王爷虽是闯营,可到底是自家兄弟,刀枪无眼,切不可伤了和气。依妾身之见,不如赤手空拳,以免误伤。诸位将军,以为如何?”
杜恪辰扔了长枪,乐见其成,“就依你。”
褚传良不由地多看了她两眼,“好,便不用兵刃。”
“以比武台为界,被打下台者为败。”
二人重新开始。
都是用惯大力长枪的人,赤手空拳的招式略显粗鄙,却胜在实用,招招直击要害。
杜恪辰不再虚耗体力,力求速战速决,一记手刀砍在褚传衣的侧颈处,顺势将他踹下比武台。
第一局杜恪辰胜。
褚传良拍拍身上的尘土,拱手道:“主帅,你又不是第一次带女人进军营,每次都让你大展威风,这一次末将等不会手下留情的。”
钱若水目光幽幽地望着杜恪辰,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