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与月色齐辉,风华无双,“你猜!”
杜恪辰勾起薄唇,不再与她纠缠这个话题,“夜深了,该回了!”
“也是,王爷暖玉温香,怎会在此吹冷风呢?”钱若水是明知故问。
“你不说本王都忘了。”杜恪辰摇头,抬腿疾走,“走吧,不能唐突了佳人。”
钱若水闭上眼睛深深一个吐纳。
这注定是一场充满谎言的博弈!
认真你就输了!
东方吐白,晨曦挣脱薄雾,亲吻大地。
钱若水无奈地下榻,伤已经无碍,她也再没有借口,不给萧云卿请安。这晨昏定省是规矩,她断不会让萧云卿有机会发难。
到了南院,萧云卿还没有起,闵雅兰和石清嫣也不见人影。
“侧妃久未到南院请安,不知王妃已改了请安的时辰。立了秋之后,天气转寒,王妃体恤府中女眷,特许延后半个时辰。”阿晴从屋里出来,声音压得极低,“王妃还未起,侧妃在外头等着吧。”
“改了?为何我从未听说。”
阿晴垂眸回道:“侧妃前些日子正在养伤,王妃说不要拿这些俗事打扰侧妃,且横刀阁守护森严,奴婢等禁止入内。”
等了半个时辰,萧云卿终于起了,闵雅兰和石清嫣也陆续到了,可萧云卿还没有梳洗打扮。
闵雅兰一看到钱若水,便热情地迎了上去,一脸娇羞,“已经许久不见姐姐了,姐姐的伤可大好了?昨夜太匆忙,忘了问候姐姐,姐姐勿怪。”
只一夜光景,闵雅兰已经换了一身行头。发间装饰的珠钗和昨日不同,看那打磨的样式,已经是三年前京城流行的款式,但质地纯正,应该也能值不少的银子。
钱若水看得心痒难耐,跟着钱忠英养成最大的嗜好是敛财,可到了西北,连嫁妆都没了。
“这珠钗是昨夜王爷赏的。”闵雅兰羞红了脸,微微低垂,“王爷说,这是送我的及笄礼物。”
钱若水忍不住提醒她,“你不是明年才行及笄礼?”
闵雅兰轻咬下唇,嗔了她一眼,“人家已经为人妇……”
“哼!”冷眼旁观的石清嫣轻哼,挑衅的目光扫过闵雅兰的发顶,“不过就是一只珠钗。”
钱若水这才想起,石清嫣也得了不少的赏赐。
昨夜闵雅兰并没有侍寝,却装出侍寝的样子,还得了赏赐。那么,石清嫣呢?她的赏赐是因为侍寝成功,还是其他原因。
仔细想来,这镇西军虽穷,可杜恪辰想必不会太穷。他是亲王,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