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上要的五百匹良种马,钱若水在五处马场转了转,预计只能凑到三百匹马左右,价钱方面还出奇的贵。她与马场主人杀价,言明她以后还会需要更多的马匹,基于长期合作的考虑,能不能压低价格。可这五处马场的主人都是一致口径,统一价格,不给她还价的机会。要嘛买,要嘛走,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西北的民风彪悍,果然非虚。
回程的路上,钱若水在昏暗的车上睡着了。养伤的日子虽然每天都在休息,可到底是失血过多,整个人都虚了,加上她为了不留伤疤,什么东西都不肯吃,一日三餐都是白粥、白粥、白粥。出来不到半日,她已经累得不行,直叹养尊处优的日子过惯了,已然忘了居安思危。回到她的东院之后,她要做的是恢复体能,把穿越到这里后荒废的技能都捡起来,回炉再造。
虽然她睡着了,可是她的警觉性还是没有下降。在听到车外传来如雷的马蹄声时,她猛然惊醒,团身坐起,厉声道:“叶迁,车外何人?”
“没人。”
难道她听错了?“不可能,出门时你带了十名侍卫,可现下外面的马蹄声起码有二十匹的声音,只怕……还不止……”
“你的耳朵倒是灵光。”戏谑的声音从车外传来,“天冷加衣,本王给你送大氅来的。”
钱若水推开车窗,一股冷风直灌而入,萧瑟森冷,“妾身如何担待得起王爷这份盛情呢?”
杜恪辰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要不是你的侍婢说你出门没带够衣裳,现下又是寒风大作,本王才不愿意来呢!”
“车里挺暖和的,夏菊方才起了暖炉。”钱若水完全不领他的情,“你不愿意来,可以走了!”
杜恪辰一口老血哽在咽喉处,“本王都来了,你好意思赶我走?”
“我又没让你来。”
“本王是给你送大氅的。”
“在马车里穿大氅要流汗的。”
“……”
“不过呢……”钱若水盯着他胯下的逐浪,两眼放光,“你要是让我骑马的话,这大氅我便收下了。”
“我家逐浪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让上的。”杜恪辰此言一出,逐浪发出抗议的嘶鸣。
钱若水收回目光,“那我跟叶迁共骑。”
叶迁的脸都绿了,默默地放慢马速,退至最后。
“你还嫌闹的事情不够多吗?”杜恪辰下马,打开车门,伸手要去抱她。
她一跃而下,躲开杜恪辰要扶她的手,“我自己来。”
杜恪辰讪讪地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