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保护他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钱若水钻进车内,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闭上眼睛装睡。不是不想与夏辞西亲近,而是怕产生依赖的情绪,让夏辞西为难。他肩上的担子很重,不只是一个夏家的兴衰这么简单。她不能成为他的负累,只能与他保持距离。
夏辞西驾车的速度没有她快,慢悠悠地走着,像是游山玩水,不紧不慢。走到一处三岔口,放眼望去都是相同的黄土路,路上的景致差别不大,分不清哪一条才是他要走的路。
“佛儿,你看看是哪条路。”夏辞西停了车,拿衣袖擦汗,唤着钱若水的小名。
车内没有动静。
这丫头不会真睡着了吧?夏辞西想。
夏辞西撩开车帘,大声说:“佛儿,这路该怎么……”
钱若水睡得正香,完全没有听不到。
夏辞西不忍心叫醒她,把马车停在路边,权当是略做休整。
这时,一群头戴斗笠的黑衣人骑着马从他身边经过,骑的都是西域良驹,身姿矫健。夏辞西想要问路,可被那群人无视了,头也不回地走掉。
“佛儿,佛儿……”夏辞西连续叫了几声,钱若水都没有反应。
他感觉到不对劲,催动马车调转方向朝来时路原路返回。忽然,寂静的郊外马蹄声雷动,他探出头,竟是刚才经过的那群人,黑布蒙面,斗笠压得极低,手执大刀,策马狂奔向他袭来。
原路被黑衣人封死,马儿受惊,不受控制,往分岔口的另一条平坦的大道狂奔而去。
未料,路的尽头是断崖。
夏辞西情急之中跳下马车,试图拉缰停下马儿狂奔的步伐。可是身后的黑衣人已经拍马赶上,抡起大刀砍断那条绳子。
马儿没了牵制,纵身飞跃,跃向断崖……
“佛儿……”夏辞西眼看着马车坠崖,却又无能为力,跪在崖上大声疾呼钱若水的名声。回音声声传来,空旷而无助。
黑衣人下马向他逼近,夏辞西来不及思考,惊慌地退后,直至退到悬崖边上。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跑是跑不掉了,躲也是无处可躲。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夏辞西掏出一大叠的银票,“放我一条生路,这些都是你们的。”
黑衣人一共有五名,领头那个略有迟疑,可还是没能刀下留人。他扬起手上的大刀,向夏辞西砍去。
掌灯时分,管易在王府门前踱来踱去,不时朝着进城的方向张望,可宽阔的大街上仍是不见厉王府徽记的马车。
到郊外农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