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脸上抹一些炭灰,所以,即便是极为亲近的人见了,也不见得就会认为我便是那个注重个人习惯的梅葚。
“你是个哑巴?!”崔越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一把翻转过我的左肘,只听得“喀拉——”一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几乎让我昏厥。
不能叫!一叫我就露馅了。
我紧紧的咬着牙关,额角青筋泛起,眼眶溢出泪水,疼得嘶嘶直抽冷气。
“倒是个硬骨头。你的手肘断的很干净,但已过了不少时日,我虽然是帮你接上了,但这股钻心的疼痛连一般魁梧的汉子都会经受不住,倒是难为你这个这么丁点大的孩子了!既然是个哑巴,本将也就不为难你了,去烧水吧!本将等着洗澡。”
崔越莫名的看了我一眼,放下我的左手,转身而去。
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我一下子瘫软下来,抚上我已经疼到麻痹的左手,才发现裆下已经有了点点湿意。
原来,方才我虽然没有叫出声来,但如此刻骨的疼痛还是让我有点小便失禁。人一但虚脱,我才警觉崔越的这一手到底有多狠。
无奈的爬起,经此一折磨,左手倒确实是有了一点知觉。
撇撇嘴,火已经燃起来了。我吃力的朝铁锅内灌水,裆下的潮湿舔着大腿内侧,凉飕飕的让我有点吃不消。伙头营的其他人都已经休息下了,若不是因为今天刚好轮到我守夜,我才不会摊上了这么一件倒霉事。
巡视着四下无人,我干脆叉开腿就着火堆烤起火来。看着一阵淡白色的水汽自我裆部袅袅散出,抚着仍然平坦的小腹,我不由暗叹,天寒地冻,我又不能洗冷水澡,万一冻伤了身子,孩子定然保不住。可这唯一仅剩的热水,那大少爷已经包下了,看着他离去时的阴阳脸,我就不由嘴角抽搐。
天气越来越冷,连接着已经几日不下雨了,随军运送的饮用水除了炊事饮用之外,其余的,就是留给这位大少爷洗澡。待在这全是男人的军营之内,清一色贫苦乡巴佬,一个月能洗一次澡就已经算是干净的了。难不成还奢望有个公共浴室?!
裆部的尿骚味越来越浓,才这么一会儿,边角的地方已经是被烤的硬邦邦的,硌着大腿内侧的嫩肉,郁闷的能让我崩溃。
“不管了,总不能到时候除了残疾的毛病,我还得外八字走路吧?!”心下有了主意,我从锅中舀出半锅热水,对着帐寮远处的崔大少爷的帐篷撇撇嘴,天天洗澡,偶尔借我洗一次总不过分吧?!好歹我也算是你家那位老崔的上司,大不了将来我若能活下来的话,就对你家老头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