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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天气,即使阳光再如何明媚,也总少不了那彻骨的寒冷,虽没有寒冬一般冷的冻入骨髓,但看着飘落满地的枯黄,一种凄凉的冷意还是忍不住让我瑟瑟发抖。裹着一条破烂毛毯,我蜷缩成一团,瘦小的身子在破烂草席上卷成了一个肉团。做了几天的乞丐,我竟然还没有一点职业觉悟。
洛阳城的乞丐比街上的狗都要多,邋遢、褴褛,与虫鼠为伍,是这个社会上最下贱的人群,但却是最能掩人耳目的身份。
五天前,文颂娴带着张迁等人外出,张娇娇被我百般调戏,终于一个忍不住将我打成重伤。憋着一口气,我硬是撑到了濒死状态,对于已是死过两回的人,我装死的熟练程度可以说是已经上升到了技术员水平,吐出发黑的血丝,我护着腹中的胎儿,生怕它受到一点伤害。
脸,已经肿的不成人形。胳膊也断了,我苦笑,明知道这是我自找的,但还是忍不住怨恨起文颂娴来!
或许是因为从来都没有杀过人,张娇娇并没有仔细检查我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趁着夜色将我抬到乱葬岗已是筋疲力尽,所以只是浅浅的在我身上铺了一点杂草就转身离去。
我刚缓过劲,感叹自己的命真的是硬的连阎王都不敢要!在这世上,除了萧白,我还能有谁?!
夜风,呼啸着企图将乱葬岗上最后一丝人气都带走。
我匍匐着,爬到了坟场脚下。
这里和我差不多命运的人还真不少。裹着薄薄的草席,就这么幕天席地的躺着,硬邦邦的昂头望着天,即使是已经死了,可眼神中还是带着对命运的控诉!
狠狠心,我剥下了他身上最后的一件薄衫,抢走了他的草席。这是一个吃人的社会,对不起了。
五天来,我不敢与房莫的夜鬼门合作,因为文颂娴既然已经开始怀疑房莫,那么他的夜鬼门必然已不是一个安全之地。至于墨家,有着文颂娴文家的势力渗透,更加不可靠!凉州那边……傅楼守临死之时所说的话让我心惊,我不知道天下各诸子百家的人到底是不是都已经出世,在我手中渗透的势力到底如何。无论如何,那些遗存了千年的老怪物绝对不能硬碰上!所以现下如今,我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己了。
按着宋誉的话,我的小命应该还只剩下一个半月了的时间。可从洛阳到凉州,即使是骑马也要一个月时间,更何况我现在已是拖着伤痕累累的残破身体?!想到这,我就不由悲从中来。
可能是由于怀孕,我这几天竟连一点东西都不想吃。靠着墙角,我紧咬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