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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少爷——!”
一个青衣灰帽的小厮一边叫着一边连蹦带跳的穿进酒家,薄底的皂靴上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白灰,小厮“腾腾腾——”冲上楼阶,顾不上擦拭满头的细汗,就朝着角落中的以为白衣少年奔去。
“找着了!少爷找着了——。”滴溜睁着圆眼,小厮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邀功一般的双手撑在桌上,狠狠的灌下一大杯茶水,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只见一边的少年公子眉头微蹙,修长如玉的手指轻点,将小厮快要贴上来的脸孔嫌恶的推开,轻抚一下自己身上白底带浅青色花纹的锦绣袍装,端正了身姿。抬起头,却是一个眉目如画、风神如玉翩翩俊逸公子,只见他精巧别致的银冠束起头发,犹如黑瀑一般的长发倾泻在胸前,其风采当真是世上少有。
“哦?大哥去了哪里?”少年公子眼皮一跳,急切的问道。
“江南——,大少爷去了江南。四儿好不容易才从沽酒的乾婆那里打听来的!大少爷说江南风光无限好,要去那里品唱美酒去。四儿估摸着大少爷不会因为这么个简单的理由便下江南的,所以才这么着急着回来找少爷商量来着。”看到少年公子焦急的神情,小厮得意道。
“哈哈——,哈哈!有理!好,你小子也有聪明的时候嘛!去,去收拾一下东西。少爷也要下江南。”少年将桌上的杯中酒一饮而尽,点朱的薄唇扬起,露出一对浅浅的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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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璟王府内,李秘独依窗台,看着院落中的池塘内锦鲤自由自在的游摆着,若隐若现的在莲叶中时进时出,不由轻叹一声,看了一眼手中的信函,泪光不由滚滚而下。
“父皇——,这该叫我如何是好?”
“小皇子——,你又何必愁眉不展?摄政王有心扶持您做皇帝,那可是天大的好事!您想——,这普天之下,还能有谁能有摄政王的威势?这摄政王一开口,这天下之人,就没有一个敢开口说个不字。有她做您的靠山,这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嘛!”一个紫衣青袍的宫人躬身站在李泌的身后,看着李泌萧瑟的背影,劝道。
“我又何尝不知道皇姑姑的权势?只是你也说了,皇姑姑一开口,这普天之下就没有人敢说个不字。一旦我真做了这个皇帝,我一定也会像父皇那般的沦为他们这些权臣的傀儡!与其皇帝当的那般不开心,倒还不如在这做个闲散王爷做个摆设为好!”信函纸上,清清楚楚的记写着唐昭宗生死的来龙去脉,包括我的二哥梅武元假扮昭宗被何芷毒谋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