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没有想到刘枭的临时变卦,袁梦丽坐在位子上,有些骑虎难下,站起身来,扯起嘴角,装作轻松地开口“刘枭,你可不要信口雌黄,这里是法院,不是你家里的公司,不管你说了什么,是真是假,这里可都是有专人会一一记录下来的”。
刘枭没有回答,低头笑了笑,抬手招了一名律师上前,接过他递来的一叠文件,抽出里面的一张银/行卡,沉声开口“警方现在,之所以指认李夏是凶手,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她使用了一张工行的金卡,就是我手里的这一张。这张卡转出的账户源,和蛮爱国留在刘家的那张存折转入的账户源,正好是一样的。于是警方初步断定,李夏和蛮爱国,在物质关系上,至少存在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但如果我们仔细想想,其实很容易发现,这里面是有漏洞的。比如说,一个杀了人的女人,在知道了警方已经注意到蛮爱国那张存折的情况下,她为什么,还要继续愚蠢的使用这张银/行卡来暴露自己的行踪,这不是等着让人来抓把柄吗?”
说完,他又低头,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只笔,开口道“但是,如果说,这一张卡,并不是李夏的,而是有人故意利用李家老太太贪便宜的心理,送到她手上。然后老太太爱孙心切,又将卡赠与了李夏,这样一来,这张卡的使用条件是不是就变得合理了许多”。
袁梦丽站在原地,轻“哼”了一声,问“这不过是你的猜测,谁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就真的这么蠢呢,有钱不用,是傻子”。
刘枭往李夏身边走了几步,看了一眼身边的王律师。王律师收到刘枭的示意,低头拿出一只黑色的老式录音笔,放在桌上,点击了播放。一个年老的声音从里头慢慢传了出来。
“你是说,蛋儿又和那刘家小子在一块儿了?”
“可不是嘛,那小子现在家里还出来了个哥哥,在和他争财产呢,两个人闹得头破血流的,可难看了”。这声音竟然是袁梦丽。
刘枭在大家听着录音的空当,开口解释了句“李家老太太八十多岁了,平日里记忆不太好,出门儿买菜、锻炼,就喜欢带个录音笔在身上,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立马就能录下来。那天,袁女士来找老太太说话,还挺不巧,老太太身上正好就带了这么个东西。”
袁梦丽静静地看着他,忽的笑了出来,问“这又怎么了,我这好心还被当成了驴肝肺不成?提醒老太太两句,还成坏人了?”
刘枭低头回答“恐怕,您这不是提醒,而是想要李夏走得越远越好,正好做出个畏罪逃窜的样子,您说,我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