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赶去的老爷子,沉声喊了一句“爷爷,我说的那个女孩儿,她的电话,她的电话也断了”。
老爷子转头看着孙儿的脸,沉声回答“我会叫人注意”。
王扬志看着老爷子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心里长久以来的委屈忽的堆到了顶峰,追在他身后大喊一句“爷爷,我不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我希望,我的朋友都能够平安的回来,这是我唯一的请求。我知道,他们牵涉到的不是简单的事情,但爷爷,您一定会帮助他们的对不对。我的爸爸已经死在美国了,我不希望再看着我的朋友也毫无理由的死去”,说着眼泪夺眶而出,情绪越发激烈,随着窗外又一记响雷的打下,大吼了起来“国家不是有义务保护每一个公民的人身安全吗,为什么他们一个一个都要死了,而我们却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到底有在保护我们什么啊!”
王向锦回头看着王扬志一脸的愤恨激动的表情,低头沉默下来,年近六十的脸上写满了时间留下的沧桑,在打开门的那一刻,他像是叹了口气,无奈地开口道“扬志,这些年爷爷之所以对你视而不见,其实,就是希望你永远不要原谅爷爷。你爸去美国的任务其实是经过我同意才派出去的,所以,他的死,也可以说是我一手造成的。但是爷爷不后悔,因为你要知道,这个国家,有很多和你父亲一样,不为人知,甚至被刻意‘污蔑’的人存在,而他们,却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保护着你们。这个保护,不只是我的承诺,你父亲,你母亲的承诺,也是这个国家,这个国家所有牺牲者,共同的承诺。所以扬志,不论你的朋友发生了什么,不论你看不看得见那些保护着你的人,你都要始终坚信,我们,永远在尽力”。
响雷再次打下,与老爷子离开的背影一同消失在雨里,落在王扬志的心尖,化成一道看不见尽头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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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夏再次从昏迷中醒来,人已经躺在了一个巨大的手术台上,手脚被粗绳绑住动弹不得,房间唯一的窗户被窗帘严严盖住,只有微暗的光线从外面漏进来,依稀照射出这个房间的模样,墙边巨大的木架上,数十排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器官标本显得尤为刺眼。抬头茫然地喊了句“刘,刘枭,你在吗?”
刘枭见李夏醒来,立马一点点小心地移了过来,他这会儿手脚也被绑住,脸上有着被殴打过的痕迹,看着她轻声问了句“你有没有感觉到头晕?”
李夏摇了摇头回答“没有,我,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刘枭低头紧皱着眉头,轻声说“你应该待在那个导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