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已经穿着衣服在靠墙的那一张床上睡着了,眼睛下边有片淡淡的黑眼圈儿,桌上放了杯已经凉了的豆浆。
刘枭好些天没有见到李夏,心里实在想念的紧,叹一口气,俯下身去将她抱在怀里,想亲亲她又怕她忽的醒了觉得自己轻薄,只能就此打住,随她一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头快要落下的夕阳,叹了一口气,好一会儿见她还没有醒来的痕迹,就坐起身来,把桌上那杯凉了的豆浆拿起来喝了。
刘枭偷喝李夏的豆浆,已经是好些年的习惯了。那会儿老太太还没有退休,每天早上都会给李夏带上一壶家里打的豆浆,香气四溢,浓醇滑嫩。刘枭家里的早餐大多比较讲究,豆浆油条这种油腻的一般上不了餐桌,所以每回看见李夏的豆浆,都会拿过去尝尝,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习惯。李夏呢,也不小气,每回都是一脸狡黠地对他说“又欠我一本作业”。
这不是个好习惯,真的,因为这样的习惯让刘枭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吃了不少的苦。美国的早餐大多是面包鸡蛋加牛奶,刘枭吃不惯,每天早上吃上一点,到中午了就开始发饿,一饿了就想喝点儿豆浆,一提豆浆就想起李夏,一想起李夏脑壳仁儿疼,脑壳一疼,肚子就更饿。简直就跟个死循环似的,没完没了。
“嗯...你,你怎么在这儿,出差回来了?”李夏睡了些时间,从床上坐起来,低头见自己手上套了个檀香链子,扬手问了一句“这什么”。
“给你特地上山求得,你就带着”。
李夏没犟,因为她觉得手上这串珠子还挺好看的,从床上起来,看了看桌上的空杯子,抱怨了一句“你又喝我豆浆啊”。
刘枭听了这话低头一笑,抬头说“要不赔你个人”。
“得了吧你就,为一杯豆浆,犯得着么我”。说完,打开门往外走去。
再下楼时,人已经渐渐多了起来,大多是些方丽子她爸单位上下了班过来的人,刘枭在灵堂里找了李夏一阵没有见着,打电话也没人接听,在去卫生间的路上看见一杯撒了的豆浆,心里不禁有些莫名的烦躁,逮着正巧路过的赵岳晨问“李夏呢?”
“李夏?鞭炮不够,她去买了”。
“坐谁的车去的”。
“咦,不是说坐你的车吗?”
刘枭听了他的话心里一紧,转头松开赵岳晨的胳膊,往六子那儿走。
“六子,李夏坐谁的车出去的?”
六子看着他摇了摇头,回“刚才一大群人过来,我忙着和那个会计记份子钱,没注意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