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平坦地过着。李夏的画室办过了交接,方丽子她爸也快要出院,夫妻俩的关系还是那么一直僵持着,没再闹出点什么事情,也没说就这么好了,总归就各自拖着。
刘枭去外地出了差,临走前信誓旦旦地对李夏说“那小警察真不适合你,我特地请人算了,你俩八字不合”。
李夏那时拿了身边的一张纸,抹了点水,吧唧往他脸上一盖,脸上特别真诚“不怕,我打小身上就有仙气”。
刘枭的污蔑未能成功,心事重重的上了路;庄天明却因此喜上眉梢得厉害。他这些日子习得追姑娘大法,心领神会之后,决意每天定时定量给李夏发些短信过去,内容是他精挑细选的,正直、向上,且脱离人民低级趣味,比如他们食堂里的菠萝为什么还能当菜,比如队里新来的上司为什么刚过四十就秃了顶,再比如隔壁老姚家的狗为什么一定要在王寡妇门前大解,等等等等。
李夏觉得这些短信挺有意思,有时候得空了就会挑着回复一些过去。这让庄天明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错觉,觉得李夏一定就是那个等在自己生命之中,注定要跟他在民政局走上一遭的女人。
李夏要是知道庄天明这会儿的想法,她铁定得跑,而且是芒刺在背,长鞭不及。好在她洞察力向来不强,此刻依然乐观得出奇,觉得这不过就是个普通朋友间的气氛,纯洁的就像她肚子里的牛奶一样。她没有想到,牛奶经过了肠胃的消化会产生出并不纯洁的碳酸化合物,而一男一女经过了长时间的你来我往会衍生出莫名暧昧的情绪,如果想要保持最初的单纯,那么一方必须眼睛有点儿瞎,或是另一方长得有点儿丑,但她和庄天明显然并不具备这样的优势。
这会儿,这位喝多了牛奶的李夏同志正捂着个肚子从公车上下来,使劲往家里赶着。她这些日子刚去新应聘的设计公司里报了到,虽说是个闲职,却也要进行日常的上班打卡,朝九晚五的作息,与她以往宽松舒适的工作环境相比,辛苦了许多。
刚一进小区,看见一大群老头老太太往自己这边走来,李夏赶紧知趣的往一边儿躲了一躲。里头一个眼尖得尤大爷还是见着她了,立马上前抓着她的手一个劲地开口“哎呀蛋儿啊,你是不知道,昨晚上咱小区死了个女的,全身光光的,什么也没穿,手啊脚啊的都被分开了,刚才警察来说,才在草丛里发现了一条胳膊呐”。
李夏一听这话,心里不禁有点发憷,连带着腹部的尿意更甚,应付几句想要离开,却没想那尤大爷一脸痛心疾首,还是意犹未尽“不过听说这个女的是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