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诚信仰者,常年信奉着他“以一根线条散步”的金字箴言。但凡学习或感情遭遇不幸,便会穿上一身白色的衣服,在学校的各个阴暗角落如鬼魅般出没,从一棵树,一根草,一个点,一个面的视觉意向中引发全新的人生思考,倘若直至上课他还未能够参透其中奥义,就会请人带去一张“我需要简单地清理自己”飘然离去。老师们称赞他拥有至高的艺术灵魂,和旁人无法企及的思想高度。
陈博士没有一线先生那样的出生,身上的西装也没能如想象中飘逸成风,但在李夏眼里,他们却都有着无法企及的精神高度。他或许并不能以一根线条去散步,但势必可以凭借自己强大的内心和一张餐饮□□走天下。只是这样的天赋并不容易获取,就像太白七岁能诗,AelitaAndre两岁能画,李夏认定自己的天赋如曾经的半仙所说,凝聚于修道升仙之上,如今含才不露,只为待以时日技冠群雄让人叹为观止,所以对于自己未能如同一线先生那样拥有一个完整的艺术灵魂,她表现的并没有那样在乎。
陈博士却并没有李夏想的那般高深莫测。事实上,你很难要求一个常年待在化学实验室,看见元素周期表比亲妈还要熟悉的人去赞扬巴洛克的华丽与热情,就像你不能奢求李夏用阶梯方程式来表达她对于爱的热情一样。
陈博士的想法很简单,她觉得李夏这人很逗,长得也漂亮,同刘枭看着熟识,以后大抵也会有所联系,心里自然就生出了些微的结交之意,觉得两家老太太都出自一个腰鼓队,以后就算是做不成情人,当个朋友也是好的。
李夏未能看破陈博士的意图,她还以为人家真非她不娶了。洋洋自得了一番,一边自叹红颜祸水,一边躲之不及,低着脑袋在六子面前一个劲地唉声叹气“哎,运交华盖欲何求啊”。
六子那时看着她的眼神,简直就像在看一个缺乏治疗的神经病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