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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角长大了,而且茁壮得似乎有点出人意料。
李夏没有想过,刘枭的长大会来得如此之特立独行,似乎这一切,都很是直观的反应在了他那张冷冰冰的脸皮上——遇强则厚,遇弱则薄。如果曾经的刘枭还只是一个有些阴郁的孩子,如今的他则已经成为了一只披着温柔表皮的豺狼。他不惧旁人的目光,且咄咄逼人,只待适时出击,将猎物啃食殆尽。
吃过了饭,隔壁的小杨率先脚底抹油,借由家中有事离了场。方丽子刚准备收拾碗筷就被老太太喊着出门遛起了弯儿,临走时留给李夏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李夏感觉有无声的《悲怆》自脑中奏响,憋着嘴,终是认命地拿着盘子进了厨房里。
刘枭在外头收拾了一阵,把碗放进旁边的洗碗池,撑手靠在墙边儿上说了一句“你姥姥挺满意我的”。
李夏抬头有些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您打哪儿来就往哪儿去,别蹲这装菩萨,我们家庙小,供不起您这么个大佛”。
刘枭听了这话,低头笑了出来,这一笑倒是让他那张冷冰冰的脸显得生动了一些“男未婚女未嫁,老太太都给你张罗着相亲了,你怎么还这么防着我。就算以前有什么不愉快,我现在不也算是你们家的入幕之宾么”。
李夏听了他这话,抬头觉得不可思议,问“你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心里想的是什么么”。
刘枭想了一会儿,认真地回答“那得看你是鸡,还是黄鼠狼了”。
李夏啧了一声,不再说话了。她没法儿跟这么个人交流,他不按常理出牌,而且对无耻融会贯通。刘枭支起身子,走到她的背后,忽然捞着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头带了一带。李夏先是一愣,而后用手肘给了后面人一拳。刘枭像是料到了,左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肘用力抵着,右手还是悠闲自在地搂着她的腰没放开。
两人正这么僵持着,门锁忽的响了,老太太进来时脸色明显不如出门那会儿。刘枭过去接了她手上的一袋橘子。老太太就这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回了屋里。李夏看着老太太一本正经的表情,也不知道这是演的哪一出,问了问身边的方丽子,没想那头也是一脸的不明所以。
晚上李夏洗了澡出来,就见老太太在自己屋里头坐着。走过去,给她剥了个橘子,问“哟,这是怎么了,谁惹咱家任老同志不高兴了”。
老太太那头接过她的橘子,笑骂了一声“就你贫。这小刘吧,我倒是挺喜欢,人长得高高大大的,五官看着也帅气,哈。而且你说以前你们上学那会儿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