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一般女人,在这样一个国色天香,又知书达理的美女面前,早就自愧不如,退避三尺了,但是皇甫妖娆不同,她犀利地扫视了李翩然一眼,就知道了这个女人并没有看起来那么高贵典雅。
语言行为可以作假,但是一个人的眼神不会。李翩然眼中那片若隐若现的深沉,和她所表现出来的温柔娇弱极为不符。也许这抹深沉在旁人看来只是一丝才女身上的忧郁,曾经与无数形形色色犯人打过交道的皇甫妖娆,却能一眼看清她的本质。
女人遇强则强的好胜个性,只是让皇甫妖娆激起了战斗的欲望,古代死水般的无聊生活,似乎从这一刻起,开始有了一点波澜。
“李小姐客气了。这声姐姐文心可承受,知道的只说李小姐礼数周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嫁进池家委屈做小了呢!呵呵!”
皇甫妖娆,轻轻一笑,懒洋洋地拂了拂耳边的发丝,在文兰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和李翩然面对面地站着。坐着的皇甫妖娆,如一只波斯猫,半睁半闭着眼睛好像昏昏欲睡一般,而当她站起来那一刻,一切都改变了。一股凌厉的气势顿时充满了小小的漾心亭,皇甫妖娆看似妩媚实则锐利的目光让李翩然如负针芒。
其实,这也不是皇甫妖娆故意为之的,都是多年的职业习惯,坐着,看似半醒半睡,实则正在苦思冥想对策。而一旦站起,那就证明现在是她打击对手的时候到了,气势也就自然破空而出了。
看到如此的文心,李翩然和池逸的眼睛里都露出了惊讶之色。这,真的是从前那个一向不与人争锋相对的文心吗?池逸和文心成亲一年,李翩然登池家门不是一次两次了,哪一次文心不是自觉避让,即使不小心遇上了,也是忍气吞声,不言不语,可是,今天,她这是怎么了?
“够了,文心!你这几天不去药庐守着,怎么跑到前院了?”文心虽然是以一种看似亲切的语调在说话,可是谁又听不出她话中的讥讽之音。这女人,原本以为她只是一心研习医术,并无兴风作浪之心,看来,真是高看她了。
“药炉烧了,重建还得等相公你拨银子啊!再说了,我是池家少奶奶,池家有哪里我是去不了的啊?”一改先前的逼人气势,皇甫妖娆用娇媚的语调,娇嗔着。
一声甜腻腻的相公让在场的两个男人不禁骨头一酥,尤其是池逸,脸上一红,尴尬地看着李翩然,唯恐佳人生怒气。这文心,平素一向古板无趣,是从哪里学来的这勾栏女子的媚人招数?
“今日李兄贵客登门,你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回自己房去吧!”池逸冷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