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不屑一顾，像是在看一条丧家犬一般。

暮楚歌身子一软，差点就要瘫倒在地，幸好身旁的丫鬟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呵，男人，当真是这世上最薄情的动物。

这么多年，她一直在讥笑暮天悠痴恋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她一直以为自己才是最后的胜者，为此，她付出了自己的一切，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可笑的不是暮天悠，而是她。

“嘭”的一声闷响，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暮楚歌竟然一头撞向了墙壁，鲜血从她的头上汩汩流出，蔓延到了整张脸，那妖艳的红，显得异常骇人。

“歌儿！”柳氏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呼，发疯似得冲到墙角抱住了暮楚歌的身体。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所有的丫鬟下人都慌了，急忙去叫大夫。

暮楚歌竟然会选撞墙自尽，这是暮天悠意料之外的，而在她意料之外的，还有顾源的态度。

望着那个站在自己几步之外的暗红色身影，暮天悠微微眯起了眼睛，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丧尽天良。

顾源也正望着她，并且缓缓朝她走了过来，在离她还有两三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手一扬，那白纸黑字的休书纸屑便在空中被风吹得七零八落，他扯出了一抹笑容，声音不大，却异常刺耳，“夫人，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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