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榻上的老夫人示意身边的嬷嬷将自己扶了起来。
陈太医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看着一脸憔悴苍白的老夫人叹气:“老夫人,你我认识多年,老夫也劝你一句,你也知道那是当年的事儿了,如今你我都七老八十了,该享福的时候就别奔波了。”
苏老夫人闻言,笑了笑,随后看向一边的苏千城:“千城啊,你去替奶奶看看外面丫头们的琼果浆可是热好了,嘴里吃药都淡出鸟儿来了,就好这一口。”
苏千城看着老夫人,又看了眼陈太医,便行了个礼,笑盈盈地道:“好,孙女儿这就替奶奶看看去,只是陈太医也说了您脾胃虚弱,这果浆可不能多喝。”
说着,她又看向陈太医:“太医,您可得替我劝着奶奶。”
陈太医含笑看着苏老夫人点头:“珍珑夫人素来是最有孝心的,这衣不解带地侍疾都好些天了,老夫自会劝着你奶奶的。”
苏老夫人摇摇头笑了起来,随后看向苏千城:“你一会催了果浆就去歇息罢,要不这老东西还要说我虐待自家小孙女儿呢。”
说着她拉了苏千城的手,轻轻拍了拍,满脸疼爱。
苏千城又行礼自去了不提,只是出得门来,她眸光便闪了闪,看了眼身边的绣心:“走罢,替奶奶催果浆去。”
等着苏千城出去之后,苏老夫人忽然看向陈太医,正色问:“我这病,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行走,我打算陪着千城去一趟律方,你这是知道的。”
陈太医蹙眉,一边写药方,一边不解地道:“老友这是何必,你今年病了两回,尤其是这回,病得实在有些厉害,非得去那律方作甚?”
苏老夫人和身边的潘嬷嬷忽看了一眼,她只苦笑着摇摇头:“我这把老骨头还有多少时间,若不是衬着还能走,精神还好,也不知什么这辈子时候才能去看一眼律方了。”
陈太医见她坚持,便摇摇头:“至少再将养些时日,天热了,你奔波也辛苦,不若等到十月秋日舒爽,身子也养好些,才好去。”
苏老夫人叹了一声,蹙眉道:“若是我坚持要去呢?”
陈太医看了她一眼,苦笑:“你我认识几十年,我知道你从年轻时候就那么倔,既然决定了就不会更改,不妨告诉老夫,你到底是为什么要去律方?”
苏老夫人迟疑了片刻,看着陈太医,还是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陈太医一愣,几乎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个孩子……。”
苏老夫人点点头,已经是老泪纵横:“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