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那义愤填膺的样子,仿佛一股暖风,化了窗外寒风烈雪,也化了他心中的冰川永冻原。
他静静地看着怀里人儿娇俏的脸儿因为恼火而泛起红来,心中轻软,伸手轻抚上她粉嫩桃子一般的脸颊,慢慢地道:“是,我是你的。”
从他出生起,这世间仿佛就从未有人觉得他是需要被保护和宠爱的。
他是下属敬仰的天,是对手眼里最可怕的存在。
在这一尾小鱼的眼中,他仿佛是脆弱的,需要她保护和宠爱的,也不知是否她已经习惯去照顾那个头部受伤之后不正常而脆弱的他,即使在他恢复正常之后,她却偶尔还是会流露出对他的保护欲,甚至宠溺的温柔目光。
以至于她恼恨骂他时,竟能说出——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仿佛她真是他长辈一般的,滑稽话语来。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让他沉溺,总是能撩拨到他心中最深的软处,让他忍不住……想要将她藏在最深的无人深渊里,眼里只能看见他,不将半分心思与目光分给旁人。
他喜欢享受着被保护的‘弱者’姿态,逼着她节节退让,慢慢地尽情地……享用这一尾他的专属小人鱼。
只要他表现的脆弱一点,这只小人鱼便心软地由着他对她为所欲为,只因为他在她心里是值得被宠爱和保护的。
这感觉,不得不承认宛如罂粟汁液一般让他迷恋,甚至患得患失。
琴笙微微垂下眸子,看着被他剥出来的她的娇嫩手臂,也掩去眼底幽诡深邃的金光。
楚瑜自然没有看见他眼底象征着欲焰的光,只觉得自己的小手臂有些飕飕地,见他像把玩玉器似地专心致志姿地摸索自己手臂,他方才调制完了颜料之后,并没有戴手套,细腻的指腹轻轻地揉搓着她娇嫩的肌肤,敏感的神经传来的感觉,直撩得自己背脊酥麻很有些不自在。
她干脆地继续话题,转移注意力:“但是,三爷可不像那种任由人骑到头上来,随意利用的人罢?”
“她想让亭羽觉得本尊对她有意,本尊何等的慈悲心肠,自随了她的心愿。”
琴笙继续漫不经心地道,指尖沿着她的胳膊一路滑上去:“只可惜亭羽原是风流高傲的性情,虽然对她多少有三分青梅竹马的情分,但又以为本尊对她有意,苏千城使了些手段让他娶了她以后,他那心性足够让苏千城慢慢享用的了,人人都道公子羽赢了公子非抱得佳人归,谁又知道公子羽大婚当夜是宿在营妓的房里。”
楚瑜听到公子羽大婚夜宿在营妓的房里,不禁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