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敏手下斥候很头痛,威胁不到敌人,还总是出现死伤,所以,谁也不敢过于迫近。
大顺军斥候在提马缓缓前行,明军斥候在退,退的有些让刘宗敏手下斥候无法理解。谁也不明白,这些明军斥候在退的同时,他们并不是一直退回去,而是不断左右在横向在移动,随后退回去一段,然后继续横向移动......
奇怪归奇怪,大顺军的斥候们总要跟进,否则身后的主将恐怕会砍了他们。
四名斥候稍稍拉来开距离在齐头并进,后面的二十几人慢慢跟进,这些大顺军斥候很小心,这些明军太卑鄙了,从来不按两军交战的规矩行事。对这种没有风度的军队,还是小心些为妙。
大地一片赤黄,这一带就是标准的山西黄土地,地上到处是人走过的痕迹和马蹄印,平平无奇。
平平无奇的意思就是——掩饰的很好。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闷响,几名大顺斥候体会到了什么叫掩饰的很好和平平无奇。
一名大顺军斥候的战马正好用后蹄踩中了一个地雷,就在爆炸的瞬间,两条马腿飞了起来,而马上的士兵则被远远掀了出去。不但这名士兵,两侧的士兵和马匹同样被气浪冲出很远。随后,一个混黄的蘑菇云升了起来。
这完全是一种不可理解的现象,因为这些士兵没有见过地雷。四名士兵有两人已没了声息,而另两人在战马疯狂的同时,他们开始痛苦的在地上哀嚎、翻滚,其中包括那名被首先抛出去的士兵。
战马是胆小的动物,在这巨大的爆炸声发生后,后面的战马几乎在同一时间被爆炸声所惊。战马的疯狂根本无法阻止,有的士兵直接就被掀下了战马。
周虎臣远远举着千里镜,这一切他看的清清楚楚。
“死的还不算倒霉蛋,没死的才是,这种火器...太邪恶了,幸好它是属于我们自己!”
“这地雷还算可以,不过少帅还是要看我们炮营,属下记得少帅说过,火炮才是王者,下面请少帅看看我们的!”接过话的是炮营千户吴云观,他是守备吴云端的堂弟,这小伙子完全就是周虎臣的崇拜者。
“几百门炮,足够了,不会炸膛,不会停歇,再加上火铳和手榴弹......”周虎臣好像在和吴云观探讨,又好像在喃喃自语。
副将莫显成这时也放下了千里镜:“这敌军恐不下二十万,我军战兵三万人,加上后面的辅兵和夫子才有不到五万人。敌军的杂役估计更多,就算是四对一,应该有的战。”
莫显成当然不是说大顺军有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