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庞统、蒯越、张松三人听令赶入帐内,随之不久,冷苞亦踏入大帐,只见冷苞毕恭毕敬地先施一礼,然后向刘备秉之来意,且又呈上法正亲笔书信。
刘备面色不变,接过法正的书信,细细观之,只见刘备于几案上翻覆将书看了十余次,然后向冷苞问道:“你本是西川大将,为何却要与法孝直一同来降我?”
冷苞听言,眼中射出两道阴冷神光,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等西川旧臣本以为马超乃当世明主,却不料他却是假仁假义之奸雄,马贼刚夺得西川重权,便立即排除异己,重用其麾下爪牙,而我等西川旧臣却受其百般刁难,稍有冒犯,便下罪重罚!”
“当日不止法孝直遭其毒打,就连西川都督张任因来劝解,亦几乎受其重罚,马贼奸猾如狼,虚伪如狐,故特弃彼而投皇叔麾下,还望皇叔不以某不才,宽容纳之!”
冷苞说得毫无半分虚假,面目所露的恨意极其真切,刘备暗暗看在心里,又向庞统、蒯越、张松默默投去眼色,三人刚才在冷苞发言之时,细细观着,皆无发觉有端倪之处,当下三人皆向刘备示意此人所言可信。
刘备遂嘴角翘起,灿然大笑道:“哈哈哈,今得冷将军与孝直来投,实乃天助我得西川也,岂有不纳之理?还烦冷将军速回羊渠城内,与法孝直约定,暗里调配,待时机一至,我便以兵接应!”
冷苞听言大喜,当下作揖拜谢,刘备赐以金帛,冷苞欣然受之,辞别出营,望羊渠归去。
冷苞刚是出寨,刘备甚喜,向庞统、蒯越、张松笑道:“哈哈哈,看来法正来降,并非诈也,今当速速发兵!”
张松神色一凝,出席拱手而道:“依臣对冷苞了解,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确是可信,加之其素来行事谨慎,若非暗中确认法孝直有心造反,绝不敢轻易与其同谋,如此推算,以某愚见,主公实应信之所降真实!”
庞统、蒯越听言,两人对视一眼,亦无异议,皆随声附和,刘备见麾下谋臣皆认可此事,大喜过望,速发号令,通令诸将,待次日三更时分,偷袭羊渠城。
且说冷苞受了刘备所赐金帛,暗中潜回城内,法正早已听闻细作来报,当即冷然一笑,不一时,冷苞赶来拜见,具说前事。
法正听得,神色凝重,暗暗压低声量,与冷苞说道:“如今形势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冷将军从今日起,可率本部兵马,守于城内,只等刘皇叔兵马一至,便见机行事,将城门献出,如此大事可济也!”
“孝直所言甚是,某自知如何行事!”冷苞听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