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顿时脸色大变,一个脸上有疤,长有一双阴鸷三角眼的将领,忽地一咬牙,恶声喝道:“冷将军所言极是,我等拼死拼活,还不是为了能够攀龙附凤,得一场大富贵?若在这马超麾下将位难保,如何甘心?我愿效随!”
那长有三角眼的将领话音一落,其余几人纷纷附和,随后三角眼将领又是问道:“不知冷将军可有计策?”
冷苞冷然一笑,低声又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法孝直今日被马超这般毒打,或会怀恨在心倒戈刘皇叔,我等先静观其变,待时机一到,再做响应!”
冷苞心思细密,没有轻举妄动,诸将听言皆觉有理,遂依冷苞之言,静等时机。
且说法正卧于床榻上,西川诸将皆来看望,法正脸色煞白,未有言语,只是长吁而叹。
这时,从人来报,言冷苞来访,法正令左右请入卧内,冷苞见法正伤势严重,故作痛色,不忿而道:“孝直莫非与主公有仇耶?”
法正见冷苞脸色阴沉,目光内杂着怒恨,心中一抖,心中暗忖道:“实无想到这害群之马,竟会是冷苞!”
法正暗暗在想,遂强打精神,故作愤恨之色而道:“马超不识时务,强违大势,即便死拼硬挡,亦不过徒作牺牲,他自欲寻死,却要我等随他陪葬!”
冷苞听言,心中暗暗在喜,又故装惶恐之色,连连谏告法正慎言,法正却不听劝,怒骂不止。
冷苞自有一番思量,与法正聊了数言后,便告辞退出,两日后,法正伤势稍稍好转,已能下床行动。
法正强忍痛楚,秘密来见马超,告之让其留意冷苞,马超听得,目光稍寒,谨记在心。
法正与马超商议一阵后,着普通兵士之服,悄然出城,是夜寒星满天,三更时候,法正已到刘备军营之外,在山下巡逻的荆州斥候发觉法正,当下拦住。
法正报之身份,荆州斥候不敢造次,连夜报知刘备,刘备正夜坐帐内,忽闻兵士来报,不由眉头一皱,向斥候问道:“莫非是奸细耶?”
斥候迅速答道:“乃是一西川兵卒,自称是西川祭酒法正,说有机密事求见!”
刘备一听法正之名,当即眉头一皱,法正此人腹有韬略,非是泛泛之辈,今番夜闯营寨,必有阴谋,刘备沉思一阵,便教斥候把法正引入帐内。
少顷,军士引法正入帐,只见帐上灯烛辉煌,刘备凭几而坐,枭目烁烁,凝视着法正。
却见法正神态自若,眼眸晶亮,目光如炬,炯炯有神,不过脸色却显煞白,脚根不稳,摇摇欲坠,一看便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