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马超重伤,营寨被夺,大军损兵折将,吓得三魂七魄都似惊飞,急聚麾下一众文武商议。
“营寨被夺,掎角之势瓦解,我军伤亡惨重,损失万余兵马,马骠骑更被恶贼张飞、赵云击伤,生死不明,眼下羊渠城危在旦夕,军心动荡,倘若刘备倾势杀来,如何抵挡?”
刘璋状若疯狂,如同战败的公鸡一般,竭斯底里嘶声问道,黄权急出席拱手谏道:“主公莫急,眼下情势虽对我军极为不利,但我等尚有羊渠城这屏障可据,当下之计,应据城而守,徐徐与之周旋,待彼军粮食耗尽,刘备无计可施,自然撤军!”
刘璋听言眼眸刹地瞪大,厉声喝道:“贼军即将大举来攻,如有燃眉之急,我却只可据城而守,坐以待毙,此乃慢计也!”
“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你等身为人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以致西川落得这般险境,我要你等何用?”
刘璋此言一出,席下文武各有忿忿之色,高沛、冷苞等将眼色冰寒,心中暗想道,今日若非你刘璋贪生怕死,延误战机,今日之战如何会败得这般凄惨!
所谓患难见真情,此时情势岌岌可危,刘璋却不知安抚人心,反而将自身过错,强加于众臣头上,呵斥怪责,一时间,席内怨气浓烈。
在席中的法正、孟达暗暗发觉到西川诸臣对刘璋各有怨色,就连素来忠义的张任,亦虎目喷火,隐隐欲要发作。
法正与孟达相视一眼,眼色暗暗交流,不知在密谋着什么,刘璋尚且不知自己已失人心,在高堂上破口大骂,对各文武一连喝骂不停。
少时,刘璋怒火稍熄,一席话又说得席下文武从头冷到脚底,“事已至此,如若死战到底,无疑自取灭亡,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若我将西川献予刘备,向其投诚,不但是我,诸位尚能保存富贵,家中老小亦可无患,对于西川百姓而言,则可避免战祸!我有意向刘备投诚,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黄权脸色煞白,连忙跪拜在地,叩首谏道:“主公不可!我军为抵挡恶贼,损兵折将,近有十万西川儿郎死于战事之中,如今主公见势不好,便将西川拱手让人,这让那些死去的英灵,如何安息啊?”
“黄公横,你!!放肆!!!”刘璋一听,顿时火气上涌,脸色狰狞,手指黄权厉声喝骂。
张任见状,慨然出席,虎目直瞪着刘璋,亦跪地谏道:“大丈夫顶天立地,身有傲骨,心有气节,我等西川之人个个豪杰,人人英雄,岂能屈于恶贼淫-威之下,末将宁死不降,还望主公三思!!!”
张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