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他贴心的为她准备好一切,给她他全新的睡袍,带她到客房,离开时在门口忍不住回头问:“吐是怎么一回事?”
他知道,被伤害过的人,再次遭遇当初的伤害,会有应激反应,所以她的应激反应就是吐吗?要把那些压在她心里让她觉得恶心的东西都吐出来吗?这是她自我疗伤的一种手段?
她闻言一呆,拉被的手顿住,头发还没干得透,围绕在苍白的脸上让她有种说不出的荏弱之色,这是一向坚强总是装作努力向上的她不曾有过的。他眼神一黯,走回去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站到她身边打开吹风机为她吹着一头半长不短的发。
他的手在她发间流走,似乎是一种安慰,也似乎是一种鼓励,她终于愿意开口,把多年前跟那位大叔见面、懵懂无知的跟于莎华去□□后都吐了的事和盘托出。她从不掩饰她从家里逃出来的事,甚至一次又一次的拿来交换同情或怜惜,唯独这事,除了在□□于莎华及任意看过她吐外,在谁的面前也不提不说,在她心里这是个秘密,这是个关于除了她喜欢的人别的人都不可以的秘密……
他手从她发间滑下,握紧了她的肩,那么用力,她吃疼地抬头看着他阴沉不定的脸,“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让你吐。”他朝她一字一句的许诺:“我保证。”
她被震撼,呆呆的看着他,不能言语,心里有千般思绪闪过,却不能明确的抓住些什么。直到他为她拉好被子,轻声道:“睡吧。”她才垂下眼帘侧过身子躺好,手却还那么抖,抖得比罗心书出卖时还要利害,她双手交握,紧紧的,合过眼命令自己睡去。
罗心书这晚睡得并不好,很是烦燥,这种心绪不宁从她把夏晴一个人丢在会所就开始,但她强忍着,算着时间给任荐言打电话,知道他就算赶到,也于事无补。她倒不是有存心给马胜送一个女孩去得到他的合同,心里就是不甘,满满的不甘,无论她怎样放下身段卑微到尘埃里,可任荐言就是对她的各种示好无动于衷,而为什么偏偏夏晴可以,偏偏是一个除了比她年轻外什么也不如她的女孩可以。她不甘心,既然她得不到任荐言,那任荐言也别想得到夏晴,她要毁了她,彻彻底底的。
可明明已下了那么大的决心,为何还会这样心跳如狂不得安宁。她不敢打电话给任荐言问情况,于是只好早早的出门早早的上班,却没想到会在公司停车场见到夏晴从任荐言的车子下来。她更没想到的是,夏晴身上穿的还是任荐言的毛衣,别问她为什么知道那是任荐言的衣服,这么多年了,她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只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