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严肃而认真的看了他一眼:“任意,我不知道当初你为什么突然出国当交换生又换了电话号码两年毫无音讯,我只想说,两年前我们尚且不算是朋友,更别提两年后的现在。以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见面也不用打招呼了,就这样,你停车,我回去。”
他因她的话而脸色渐变,等她终于说完,他脸简直只可以用铁青来形容了。他手握方向盘,青筋暴现,突地一踩刹车,高速行驶的车子猛的停了下来,二人因惯性向前倒去,夏晴的头狠狠的撞上玻璃,让她有好一会的昏眩,“任意,”她□□着怒骂,“你要么制造个交通意外把我弄死,要么我杀死你。”
有手伸过来抚上了她额,轻揉她撞疼了的地方,她不领情的推开他,那手去固执的伸过来,这次是握了她下巴把她扳过去。她怒目而瞪,看到的却是他悲伤的脸,这悲伤她两年前见过,可他三叔的死对他的影响真的那么深吗?两年了他还没能从阴影中走出来?所以他离开就是为了避免触景伤情?
她心软了软,温声道:“任意,人死不能复生,而活着的人总要过自己的日子,你这样你三叔在天堂也不安心啊。”
“他不是我三叔。”他看着她,看到她心里去,此刻,这里,他愿意撕开他的伤口给她看,两年前他无法接受无法面对的事,此刻好像不那么难以启齿了。他顿了顿道:“他其实是我的父亲。”
他奶奶是后母,共生了他爸爸跟三叔两个儿子,不,应该说是二伯父跟他爸爸两个儿子。二伯父不能生育,奶奶伤心之余把希望寄托在他爸爸也就是任重身上,希望他能早结婚早早给她生下孙子。可任重却告诉她,他不结婚,他这辈子都不结婚,因为他不喜欢女人。
奶奶大怒,把任重捆起来狠狠揍了一顿,未了却抱住他痛哭,骂他,骂了又求他,要他一定为她生一个孙子。任重拗不过母亲的坚持,只得咬着牙在外面找了个女子,女子怀孕产下他的孩子后他给了那女子一大笔钱,然后把孩子抱回去给自己的母亲。
奶奶大喜,把孩子交给二伯父抚养,对外宣称是二伯父的孩子,后来二伯父夫妇遇上意外,死于飞机失事,奶奶于是接过抚养的责任,任重也在这孩子的成长过程中担当扮演了亦友亦父的角色。而那个孩子,就是任意。
这些隐藏了多年了秘密,本来是一直要隐藏下去永远都不说出来的,可是任重自杀死了,奶奶大怮,觉得小儿子就这么走了,不能让他走得这么孤清寂寞,得让他儿子为他担幡买水。于是对任意和盘托出这个不可思议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