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若安安分分的攻略青州,便随他去,若依仗军势,图谋其他地方,便群起而攻之,让他首尾难顾,最终只能败亡收场。”
董昭疑虑道:“话是这么说不错,可是元皓兄,你也应该王羽化名去河东之事,白波接受朝廷招抚之事,也是他一力促成的,足可见他在黄巾之中的威望。若是他在青州也能故技重施,岂不是平添臂助?”
“虽然都是黄巾余孽,但青州黄巾和白波岂能同日而语?”田丰的视线在两边一扫,准确的找上了一直没说话的陈珪:“汉瑜,你久在徐州,与青州毗邻,应知青州黄巾详细,何妨与诸君一说究竟?”
从听到钟繇宣旨开始,陈珪就一直皱着眉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田丰相邀,他的脸色就更苦了。
“青州之地临山望海,本是富庶之地,但近几十年来,此地灾害日渐频繁,海侵、旱涝、蝗灾接连不断,建宁四年,熹平二年渤海两次海溢,沿海州郡溺死者以千计,无家可归的流民以万计……”
陈珪没有正面回答田丰的问题,而是说起了青徐两地的往事,好在这里都是博闻广记的名士,都能听懂陈珪的话外之音。
青州,就是后世的山东东北一带,自古就是民风彪悍的地方,历来就有造反的传统。早在黄巾起义前的几次大型天灾,造就了无数流民,朝廷没有拨抚恤,这些流民同样不愿意坐以待毙,早在那个时候,青、徐两地就已经烽烟四起了。
后来的黄巾起义,对其他地方来说,是晴天霹雳一般的噩耗,和平的环境一下就被打破了。但对青州人来说,只是多了个造反的名目,和遍布天下的友军,还拥有了新的口号和纲领,如此而已。
“白波贼到底如何,珪未亲见,也不好做断言,但他们既然乐于招抚,显然未脱草民习气,尚存敬畏之心,但青州黄巾……”陈珪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众人心下了然,青州黄巾就是挂了个名,里面的中坚主力都是积年悍匪,对太平道的信仰也很成问题。王羽想要故技重施,应该是不太可能。
“何况,青州之地久乱难平,郡县早已残破。沿海之地近年虽没有继续发生海侵之灾,但海侵过后,水土都被侵蚀,水不能饮用,亦不能灌溉,土里也生不出青苗。就算有人以天纵之才,尽收青州黄巾于麾下,他又上哪儿找那么多粮食来养人?真是让人忧心难平啊!”
陈珪最后那声叹息似乎在为王羽发愁,但明白人都知道,他这是在为徐州发愁呢。
陶谦与王羽交好,王羽陷入窘境后,很可能会向徐州求援,一次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