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析瓦解(2 / 4)

沿海岁月 赵正安 3509 字 2021-06-07

会在赌桌上博上几把,但终究是输多赢少。每次输钱后他总是摇着头自嘲地说;‘老子天生就没有赌运,没有偏财,随它去吧...’。

‘蚯蚓’不久后也拖家带口地回老家去了,从此结束了他这项长达十多年的海上生涯。他回老家时走得非常轻松,按他自己的话说;‘吃的在肚里,穿的在身上’,可以说赤条条地来,然后赤条条地去。没带走半丝云彩。不过话说回来,至少蚯蚓还是带走了他在这个行业光耀的历史地位。那也是在他晚年生活中,对围绕在膝下后辈们的谈资话柄。至少还可以对他们笑谈往昔话艰辛的...。

国伢子并没有随蚯蚓一起回老家去。他觉得老家的日子也不怎样,在这里至少还有个正当的职业。反正自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那段时间他每天都在研究金融方面的学问,他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原因弄得现在的螺价如此廉价滞销。不过他通常都研究不了多久,然后皱着眉头就把书本随手一扔。轻飘飘地说;‘管它呢,关我屁事吗,杞人忧天’。也许是为了缓解心理的压力,他停止研究金融后每次都会捧起他新买的那把电子吉他,不过他演奏得不怎么样,公正地说连连贯都谈不上,与其说他是在弹吉他,还不如说他是在玩吉他更为贴切。当然,这样的水准不要说别人不愿意听,就连他自己也感到烦躁乏味,往往坚持不到几分钟就罢手了。

象国伢子一样不愿脱离这个行业的水工还有很多。实际上他们已经与外界脱节了。他们习惯了这个行业的自由散漫以及这种简单明快的生活方式。经过常年海上凶险恶劣环境的洗礼,他们仿佛都成了机械运转的齿轮,而他们的齿痕只限于这个职业,与外界其他职业都对不上路。事实上就有很多水工曾经离开过这个群体去另谋他业,最后还是因为无法适应外界的生活而重新回归的。

水枪的出现扰乱了本来旺盛的季节,也扰乱了水工的正常生活。那段时间,几乎每天晚上张超都做着一个相同的梦,梦见自己在海底被一个巨大的类似乌贼的软体动物缠绕着自己,使他透不过气来。坦率地说,张超出海虽然有几年了,对海洋却仍然有很强的恐惧甚至敬畏心理,而且他还坚信,其他水工跟自己一样有着同样的心理。只是这里是个展示雄性的舞台。容不下胆怯脆弱的一面。所以他们只都压抑着不敢表露而已。张超一直相信自己的梦境。几乎从来没置疑过。所以,那段时间他基本都没有出海,一直都呆在宿舍院落里清闲散漫。每天上午基本都赖在床上,浑浑噩噩地打发着时光。有时老三偶尔也会催促张超出海,但对于张超来说只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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