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舟上,船上向外伸出很多条竹竿…。那个梦太契合了,现在不正是父子一条船吗,还有那向外伸展的竹竿,不就是那几条用来供气的气管吗,其实上苍冥冥中已经预示了自己的今天。只是自己凡夫俗子不明白而已。
近段时间,张超对这里已经不是排斥而是憎恨了。他没有一天不在思考着离开这里的办法。他太想跳出这个险恶的环境及这里的一切。黑耀这段时间很让他窝火,他似乎越来越霸道,常常莫名其妙地生气发怒,弄得老爸和张强都很紧张,尤其是张强,每次黑耀冲他发发飙的时候,他常常低着头一言不发地任他吼叫,那瘦小的体态仿佛就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张超每次看到这个场面都会想起以前那个‘合兴广告部’的瘦小男孩,心里非常懊恼。凭心而论,一个陌生人自己都能设法给予帮助,偏偏自己的弟弟就无能为力,任由人家摆布。不行,张超觉得自己一定要替弟弟讨回一个公道。他必须找个适当的机会给黑耀一些弹压和警告,如果他能改正错误那就可以相安无事,如果他一意孤行那就跟他来次彻底的了断,对了,还有那个蛮伢子,也应该一起弹压一下,省得黑耀老仗他的势。大不了自己离开这里,天地之大我就不信没有老子的容身之处。操,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张超是个急性子的人,决定了的事就会想办法尽快实施。
第二天出海时,螺船刚到达零号标停下来后,张超看到几个南队水工都下水了,船上只有蛮伢子和黑耀还在慢腾腾地脱衣服,张超平时都跟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的,但他今天主动走过去,摸了摸黑耀那黝黑健壮的大腿,夸张地叫了句;‘哇,你的大腿好多肉哟’,
黑耀诧异地看了张超一眼,蛮伢子笑着说;‘你才知道呀,又黑又壮毛也多,他天天下水你都看到了呀,他那里的毛更多更黑,哈哈,他呀,就是一头黑野猪投胎的,哈哈….’。
蛮伢子说完自己先笑得捂着肚子。张超却没有笑,继续对蛮伢子说;‘你以前经常砍人的,你不觉得黑耀这样的肉砍上去很过瘾很刺激吗’。
蛮伢子还是笑着说;‘是啊,很过瘾的’,
张超这时有意看了黑耀一眼,继续说;‘他这样的肉,肉质很紧,一刀砍下去,血马上就喷射出来,还有里面绷得太紧的肉突然得到释放,一下子就会突出来的,翻盖在外面,哈哈哈哈’,
张超说话时,虽然没有正面对着黑耀,其实眼睛余光一直在注意着黑耀表情,张超这时明显察觉到黑耀有惊恐的神色,‘你知道怕就好’,于是心里有了底。‘你这身骠悍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