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点的人只能弓着腰站立着,里面壅塞的人潮在焦虑烦躁中捱过了不知多长时间。铁笼四周都有很多身着制服,荷枪实弹的士兵看护着,每个士兵的手上还分别握着一条长约60厘米的钢管或一条皮鞭,很像电影里监视劳工的监工。下午一点左右,有几辆大卡车开了过来,那些士兵打开铁门呵斥着里面的人流排好队依次上车,有几个较为活跃的人想趁机溜走,却被士兵发现并狠狠地击了几棒,然后在凶狠地喝令下重新上车。一台车装了多少人无法统计,只知道人在车上都被挤得透不过气来,那时的公路还很简易,卡车一路颠簸扬起一片灰尘在一个森严的建筑前停了下来,这里就是H省XY区收容所。
当然,所有人都被拘禁在收容所,几十人一间羁押室,室内同样低矮潮湿,光线很暗,透出一股冷冰与阴森。每个羁押室的门口都站着一个全副武装满脸凶狠的士兵,吃饭时倒是色彩艳丽,米饭是黄色的,显然是已经发霉了的,菜是红色的苞菜,这种品种的苞菜是他们这些内地人没有见过的,品种虽然是新奇,色彩虽然也艳丽,但吃起来就非常难吃了,而且每天都如此反复着,就这样‘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不知捱过了多少天,张超那个朋友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结识了几个当兵的H省籍老乡,终于先后把他们几个从这里解救了出去.。
‘欢迎张超胜利归来’张超抹着不适应外面强光的眼睛从收容所走出来时,在外面等候的朋友笑眯眯地调侃着说。张超随后问朋友怎么出来的,朋友狡黠地一笑说‘你不用管那么多了,现在就看你的了’。说完他过来帮张超老婆提起包,然后一路打打闹闹走到一个低矮破旧的民宅前停了下来。已经不记得那里叫什么地名了,只记得当时朋友告诉张超,这里是几个老乡合租的,我们先在这里安顿下来开始找工作,赚到钱再给他们合适的补偿,而且朋友还告诉张超,他身上的钱也快花完了。
张超一行四人开始去找工作了,那时钱基本花完,当然这只是朋友的说法,朋友究竟还有没有钱,或者说还有多少,张超并不知道,他只觉得应该相信朋友,既然没有多少钱了,找工作就只能步行,一天下来具体走了多远,他们不知道,只知道回到那个临时住处后浑身疲软,不想动弹半步,脚也被磨出很多血泡,钻心的痛。他们都非常沮丧,失落。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依然如此。
那些合租民宅的老乡终于发话了,委婉地提出让他们离开这里,说自己有亲戚朋友要过来租住,临走时还让张超写了张欠条,
就这样,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