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怒气冲冲的打他,关堇衍为他拦着父亲的拐杖。
日子平淡的安逸,觉得无惊无澜,乏味得近乎无聊。每天这样那样的琐事带给他无尽的烦恼,如今他再也没有这样的烦恼了。
——他已经没有家可让他烦恼了。
汽车驶进日占区,观固安看到一个熟人。茶馆里顾明靠窗坐着喝茶,一位日本高官打扮的人刚坐在他对面,没来得及说话。顾明无不嫌恶的换了座位,一丝眼神也没分给那位日本高官。观固安坐在拐角的车里,若有所思的看着。“有趣。”他指挥司机开车,目光落在窗外的风景上。
沪都,我回来了。
观固安回沪第二日,便收到新晨会馆的邀请,说是洗尘宴。观固安在接受命令后七年才真正回来。组织上却一直没催过。所有质疑和不屑,在观固安如今头上顶衔的北剿副司令名头一下,皆化为云烟。“不管你们想让我做什么,我能做的更好。”比如掩盖组织身份,以军阀部下指挥官名义回来。
陈兴初从没有想过他这辈子还有机会看见关堇行。尽管观固安看他的眼神陌生而疑惑。甚至在他多次打量后,还派助手来问,是否有什么事。陈兴初偷偷拿袖子抹着眼泪,“没事,你们长官...”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戛然而止。助手善解人意,比了个没事的手势便退下了。
事后助手问,“首长要去看看他吗”关堇行摇头,慢吞吞道:“不必。这就够了。”
陈兴初是代表银行来开会的,散会后他急急忙忙追着观固安的步伐出去,只来得及看见他一个上车的背影。“真的,太像了。”尽管胡子茂密下看不清那张脸,可他的身形举止,无不熟悉。一滴雨水落在脸上,陈兴初摸了一把,见车走远。匆匆拦了辆黄包车离开。
观固安回沪不久,沪都便发生了一件大事。沪都新秀四家顾、聂、孟、还有一直默不作声的老高家。高家是和关家沈家一个年代的,想想便让人唏嘘不已。先是聂家退婚一事,聂家退婚轰轰烈烈闹了七八年了。顾北尧子孙根被伤一事在沪都几乎不是秘密。顾北尧坚持不肯退婚,他觉得如果同意退婚就好像被证实自己的确不行一样。
万幸的是顾北尧的努力还不算白费,顾家复仇关家一事也是众所周知的,这件事是不是造谣实在无从得知。毕竟谁也不是顾北尧房里的人。据闻顾北尧身边还常年带着一个日本艺妓。长得国色天香。事情便更扑朔迷离了。
聂家却一口咬定顾北尧不行,不忍女儿嫁来守活寡。顾北尧一气之下,估计重施,又联合日方教训聂家,导致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