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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邮轮发生一场命案。月光下一个悄无声息的人影,溜进房内拿起被子死死捂住摄影师的口鼻。原本酣睡的人猛然被惊醒,摄影师奋力挣扎。那人压低声音,摸出一个两指宽的小银牌,在月光清色下晃了一晃,光线折射在摄影师眉眼处。他两眼放大,一瞬间停止了挣扎。“你露馅了。”
“我不能活吗。”摄影师低声喃喃。
那人嗤笑一声:“你们中国人都这么怕死吗。”他嘴角轻蔑,“在我们帝国,做事做成你这样。我们早就剖腹自尽了。”
摄影师眼角有泪水,顺鬓角滑进后脑勺。“我妻子还有半个月就生了。”
那人呵呵一笑,重新拿起被子捂上摄影师口鼻。这次摄影师没有挣扎。良久,良久,屋内里终于静下来。那人将被子慢慢给他掖好,轻声道:“恭喜你,还有个后。”
清晨的夕阳在海边落上第一抹红霞,甲板上气氛严肃。韩城盯着摄影师的尸体,森森道:“船上就这么几个人,谁干的?”大家纷纷摇头。韩城抬了抬手,“把这收拾收拾。”
“好了。可以拉我上去了。”葛文武冲上面比个手势。绳子一拉,葛文武单手缠了两圈绳子,两脚一蹬船肚外舱板,足尖几个轻点,越步上去。拉绳子的人见葛文武还有一步就上来了,手上不自觉放松。绳子瞬间滑开,葛文武一脚打滑,直直摔向海里。“大哥——”“老葛——”
葛文武眼疾手快抓住绳子尾端,单脚向后一蹬,拉着绳子大摇摆一晃,落的离船更远了。葛文武朝后大吼“给我拉紧了。”几个兄弟赶紧七手八脚拽着剩余的绳子。两端绳子渐渐紧绷成一条直线。葛文武眼看也要落进海里。突然他把绳子朝后一丢,足尖在水面点了一下。
然后一路踩着绷直的绳子,脚底飞快如过凌空玄索。韩城远远看见了,站在船边吹了声口哨。“哇哦,凌波微步啊。”绳子紧绷的时间只有一瞬。落水后便飞快的沉入海底。葛文武的速度必须比绳子沉水的速度更快才能平安上船。韩城话未落音,葛文武已经踩着船舱横上,而此时绳子还没有完全沉没。大家都在欢呼。
葛文武一只手搭在船沿,韩城闪身避了一下,给葛文武腾出地方。葛文武翻身跳上来,安然无恙,额角无汗,一身轻松。那个失手放松的孩子鼻涕眼泪一脸,害怕的看着葛文武。葛文武弹弹两袖灰尘,毫不在意:“回去给我买双鞋。”他翘着脚,指着鞋底的湿渍,“你看,我上船才买的新鞋呢。”这就是不计较的意思了。
韩城笑:“别吓人孩子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