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接到消息没有多说,检查过信,直接任何人拍电报过去。傅莺霆很快收到周嫱回信,提到沈家一个缺口:佟姨娘。
沈家夜里,佟姨娘床帐内传出低糜的呻/吟,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暧昧的让人脸红心跳。沈含疆伏在佟姨娘身上,贪恋而兴奋,佟姨娘半张脸埋在秀发里,两眼放空,月色清凉。
佟姨娘半张脸纹路渐显后,很怕见到沈含疆。一张脸两幅面孔,她怕他会害怕。很微妙的情绪,佟姨娘自己都没发觉。她最担心的是沈含疆看见她面目恐怖后而厌恶她,不再爱她。而不是害怕被人当成妖怪而毁灭。在毁灭和厌恶之间,她没有任何摇摆的选择了后者。好在沈含疆并不时常来找她,到沈含疆这个年纪,已经不是很重欲。何况,除了美人和床事,有更好的东西吸引着他。
沈含疆开始频繁进出佟姨娘院子是沈瓷失踪后不久的事。沈含疆很压抑,沉重而苦闷,他无处诉说。佟姨娘知道,能让沈含疆这样的男人沉醉在女人身上的原因只有两个。事业上的意气风发、命运弄人的绝望无助。此时此刻,沈含疆俨然是后者,他把大把的精力和怒气发泄在佟姨娘身上。佟姨娘意志涣散,在天堂和地狱间沉沦放纵。可哪怕最沉迷的时刻,佟姨娘也不敢忘记半张脸的诡异。她时刻记得把自己半张脸埋在枕头间、黑发间、光影暗处。
沈含疆没有注意过这些。
沈瓷的失踪仿佛像谁从他心头绞下一块肉,而他动用所有力量也查不到蛛丝马迹,血淋淋的伤口又被人撒上混着盐的辣椒水。沈瓷消匿大海般杳无音讯,沈含疆内心折磨。几次躲在人后痛哭流涕,越发想念沈瓷在自己身边长大的点点滴滴。一想到他捧在手心,如珍如宝的姑娘如今不知在哪里受着折磨,他就十分难受。甚至,一想到她可能不在了。今后白发人送黑发人,沈含疆便觉得自己主心骨被人抽走,绝望而悲观。这个世上再没有什么依靠,只留他在一旁,奄奄一息,艰难的活着。
终于有一天,一场激烈过后,佟姨娘疲倦的躺在床上恹恹欲睡。沈含疆难得良心发现,坐在床边穿鞋,一回头,佟姨娘面朝里,大片头发盖在侧脸上,姿势奇怪。看着睡的都不舒服,沈含疆轻轻掰着她肩膀,一手拨开她头发,柔声道:“侧着睡不压的慌吗。我等会回去睡。来,躺平睡的自在。”
佟姨娘睡得懵懵懂懂,贪恋着沈含疆少有的温柔。脸颊感受到沈含疆手指的温度时,忽然想起什么一样,‘哗’坐起来。连滚带爬缩到墙脚。她那被子遮着自己,躲在里面瑟瑟发抖。她沙哑的求着情:“我错了,我错了。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