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活生生的人。”
“活人被埋在地下还能活着爬出来吗。”
言琼冷静又尖锐。尤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认识她吗?”尤莉慢慢的问。
言琼没有如预想的那样退缩。她道:“如果我以前认识呢?”
尤莉没有说话,温柔又沉静的眼睛看着言琼,言琼的戾气仿佛被安抚。
“我觉得我是沈家的人。”言琼小声道:“也许是沈冰,或者沈冰女儿。”
尤莉若有所思:“你想认祖归宗?”
“不...”言琼不知道怎么解释。低头想了很久,给了一句不算解释的回答:“我想给自己找一个归处。”
吾心安处是故乡。
沈瓷小时候听母亲说过一句话,噩运到来总是接二连三的。沈瓷趴在地上,在黑暗里昏昏欲睡。半睡半醒间她梦见了堇行,关堇行赤/裸着上身,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唇间毫无血色,一丝气息也没有。蓦的睁眼,沈瓷皱起眉头,这可真不是一个好梦。——在她和外界没有丝毫联系的这个时刻。
沈瓷不知道自己被绑多久,也许只是一天,也许已经过了好几个月。她不知道谁绑架了自己,目地是什么。可没人理她,一切也就站不住脚。
无所事事,脑中开始跑马。
沈瓷猜测这应该是个地下室,这么久来沈瓷没见过一点光,连门缝窗缝挤出来的光都没有。空气稀薄,不吃不喝。沈瓷丝毫不觉体力衰渐,或者己生欲死。很奇异、微妙,沈瓷渐渐把这种迥异归为不死人的神奇。很可笑,黑色幽默般的。她开始相信自己是一个不死人。
静,这里太静了。静到绝地,沈瓷耳朵开始变的敏锐,很远的地方微弱的虫鸣鸟叫她都能听到。沈瓷太高兴了,眼泪糊了一脸。她终于可以知道昼夜,感觉到她还活着了。
第一声脚步声开始悉嗦,锅碗瓢盆,人来人往,汽车鸣笛,野猫攀爬,忠犬狂吠。——这是个公寓。高级的公寓,住的富家少爷多些。因为沈瓷还听到高跟鞋的清脆,低沉的男生,娇矜的女声。
沈瓷不用吃饭,没有消遣。坐在黑暗里,除了睡觉,每天一睁眼就靠外面的声音打发时间。听得久了,多了。沈瓷知道她在的地下室上面没有住人,起码在她关在地下室这段时间没有人来过。
两旁住户,左边的屋子住客很流动,有时有人,有时没人。有人的时候一般都在晚上,沈瓷总能听到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这个时候她总是会想到关堇行,想到他的体温,他的怀抱,和她最惊惧时那个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