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全然都是假话。每个人站的立场不同,看事物的角度就不同。原本世间的很多事就不是单纯的一件事导致的,它会受每一件事影响,形成一个特殊的结果。每一个因素都不可缺少。沈瓷这样想着,内心悲凉。如果一个人的死是死在所有人的算计下,而算计本身不是因为夙愿旧仇,只是因为心底的那点贪婪。
何其悲哀。何其无辜。
沈瓷有些哽咽,别过脸擦过微红的眼角:“你的孩子还好吗。”
“但愿它还好。”
沈平疆道:“我至今不敢问你父亲我孩子的去向。阿瓷,有人告诉我,庭华山一个叫许桥的男人也参与了当年的谋杀。那个人会催眠术。我惧怕这些,这是我的怯弱。”他没有勇气自己可以顽强的抵住催眠术的诱惑。
“我心有软肋。”沈平疆这样为自己解释。
“父亲他就能抵抗吗?”莫名的,沈瓷有点骄傲。为父自豪。
“他能。”沈平疆异乎寻常的肯定:“含疆骨子里很硬,我最了解他。他是我见过最能折磨自己的人,没有人比他更狠。”
“父亲没有软肋吗。”
“他无欲无求。”
沈瓷觉得不可思议。沈含疆可是在名利场打滚的人,站在权势的最中央。
“他只是觉得好玩。”沈平疆看的透沈瓷心思,解释道:“释迦摩尼成佛前是什么。一名王子。”
“你呀,太小瞧你父亲了。他什么没有见过。”
沈瓷更好奇了:“父亲有的您也有啊,为什么您没有看破红尘。”
沈平疆笑了笑,沈瓷便懂了。
因为我遇见了你伯母。
她仿佛听到沈平疆这样说。
“你跟伯母的感情真的很好。”沈瓷十分真挚的说。
思绪渐渐被拉回来,沈瓷远远站在一旁,看着沈平疆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步履悠闲。脑中想着那天的对话,望着沈平疆背影,羡慕又遗憾。沈平疆散完步通常就会去看花,平常他也没什么客人,侍弄侍弄花草,这个浇浇水,那个施施肥。等着晚饭再用一次,夜色拉上帷幕,沈平疆便会去睡下。偶尔看花的互动中,手捧几卷书,一页页读。屋子里静悄悄的,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悠闲又孤独。
沈瓷很难想象沈平疆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这种像苦行僧的日子对于沈瓷这样的年轻人来说每一刻都是煎熬。
这要换了她肯定一个月都守不下来。沈瓷想。
因为这个缘故,沈瓷越发想给沈平疆一个惊喜,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