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星以为自己听错了,又追问道:“云凤阿姨,您说谁?”
云凤一个字一个字地道:“韩——飞——云,我说你身上那一剑是韩飞云刺的。”
韩星这回不得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开始怀疑云凤了,于是又望向敖天。
敖天叹了口气,道:“胡千秋不仅仅是让你爹当众宣布与你断决父子关系,而且还要你爹做出与你恩断义绝的表示。那就是向‘死去’的你身上再刺一剑,以表与你决裂之心……”
韩星怔住。脑子里“嗡”的空了。
敖天接着道:“想韩飞云死的人,以为韩飞云绝对不会接受这样的要求,因为天底下……没有……一个父亲能接受这样的事情。韩飞云最终还是逃不了一死,所以都表示赞成。观望着的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谁也没有表示反对。对于看热闹的人来说,事态当然是越紧张越激烈越好。忧心重重的人们,也没有表示反对,可能在他们看来,韩飞云也不能接受这样的要求,既不能接受,那就免不了一死,他们以后也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楚悠然、朱阳、冷清杨三人皆愤然而起,指着胡千秋骂他逼人太甚。周天龙此时却默不做声,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韩飞云及地上的你,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韩星脸色苍白,整个身体都不停的在颤抖,颤声道:“我……爹……他……他最后还是……接受了这个……条件吗?”
敖天叹道:“否……否则你身上……怎……怎么会有两个伤口。群雄皆认为你父亲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可是他还是接受了,并且毫……毫不犹豫地这样做了,所以也都无话可说,只有放他生路。”
韩星的心像是被刀剑一下砍成数十块,痛得整个身体哆嗦成一团。云凤忙扶在他身上安慰道:“星儿!你不要激动,这种人不值得你伤心,你就当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父亲好了。”
她越是这样说,韩星心里就越痛,心潮起伏巨烈,胸前的伤口慢慢地裂开,殷红一片。
云凤与敖天皆大惊失色,敖天忙道:“星儿!你不要激动,你说得对,韩飞云是为了替你伸冤,才如此忍辱负重。他这样做都是为了你……”
云凤疾声喊道:“自古以来,鞭挞死人的尸体,是最残忍的事情。但凡尚有良知之人,既便对自己的仇人都绝不会这样做。何况是父亲对儿子。就算有天大的理由!你告诉我!除了畜生,除了道貌崖然的韩飞云,你还见过有这样对待自己死去儿子的人吗?既然被逼入绝境,走投无路了,干脆父子二人同入黄泉,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